可操作起来却困难重重啊!”
魏保兴皱起眉头,继续说道,“咱们西周的粮食,其实并不富裕。
每次我兵部为镇守边关的兵士讨要粮草时,哪次不是被拖延十天半个月的呢?”
魏保兴的话音刚落,户部尚书杜衡山连忙接口道:“魏大人,您要这么说,那我可就要为我们户部的同僚们说几句了。
我们户部并非有意要为难你们兵部,更不是要为难边关的那些将士们。
实在是因为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粮食啊!粮库里没有那么多粮食,不够的部分,我们还得派人去筹备、去购买呢。”
杜衡山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库房里的粮食,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我们户部可没有贪墨一粒啊!
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去查一查。”
杜衡山心里暗自嘀咕着,反正这户部尚书的位子自己才坐了没多久,之前也没贪墨过。
就算真的查出来有问题,那也是前任户部尚书王大人的事情。
这王大人是慧嫔的父亲,虽然被皇帝贬了职,但人还在户部任职呢,暗地里可没少给自己找麻烦。
杜衡山心里其实还真希望皇帝能下令查一查户部,这样一来,说不定就能把王大人的问题给揪出来,自己也能少受些气。
魏保兴缓声道:“杜大人,我绝非质疑户部贪墨了兵士的粮食。
实不相瞒,我家夫人有陪嫁的庄子,对于这一亩地能产多少粮食,我心中自然是有底的。”
说完话,魏保兴将目光投向时茜,接着说道:“正因如此,此刻要户部拿出一批救灾的粮食,着实有些困难啊!
毕竟,户部刚刚才给边关的将士们送去了一批粮食。”
魏保兴暗自思忖,骠骑大将奉旨巡边,所带去的那一大批军粮,恐怕已将户部的粮仓掏空。而新粮尚在地里,尚未收割呢。
大殿内的众大臣闻听此言,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依目前的情形来看,户部恐怕是真的拿不出粮食了。
若是凉州蓉城受灾之地的官员,当真将官衙粮仓里的粮食贪墨掉,并拿去倒卖,那这救灾之事可就棘手了。”
“没粮的话,那就用银子去买嘛!”
“今年圣上的万寿节,圣上本就无意大肆操办,原因无他,正是因为户部的银子所剩无几了。”……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突然咳嗽了一声,大臣们立即停下讨论,皇帝看着时茜道:“贞瑾,户部的存粮让骠骑大将军带去边关了,新粮还在地里,还没入库。”
时茜躬身施礼道:“圣上,户部库房里没了粮食,那我们就拿银子去买啊!户部总不至于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吧!”
户部尚书杜衡山立即回应道:“贞瑾伯爵,户部倒不至于拿不出银子。只是这粮食和御寒的衣物,确实不好弄啊。”
户部尚书杜衡山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骠骑大将军奉旨出京巡边,带走的不仅是大量的粮食,还有其他各种军需物资。
而我们户部的库存粮食不够,所以不得不从外面购买了一批粮食。”
杜衡山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这么说吧,再上京城附近只要是我们知道有多余粮食的地方还有人,我们都已经去采购了。
如果我们再继续大量购买,恐怕上京城的粮价会大幅上涨。
一旦粮价上涨,百姓们的生活将会受到严重影响,到时百姓恐会心生怨气,上京城会因此变得不安定。”
说到这里,杜衡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而且,制作衣物所需的布匹,边关的将士们同样急需啊!
我们在上京城,还感受不到寒冷,但边关那边,再过一个月就要下雪了。
所以,我们之前已经购买了一大批布匹。
现在,如果再去购买,无论是粮食还是布匹,都只能去更远的地方采购了。
只是这一来一回,等东西买回来,我怕凉州蓉城受灾地的百姓也快死绝了。”
时茜忽地嫣然一笑:“杜大人,无需远赴他乡购置粮食和布匹。
就在这上京城内,便有人手握一批粮食。
而此人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
杜衡山闻得时茜此言,先是一怔,仿若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刹那间,镇国公鬼仙的身影浮现在眼前,杜衡山不禁脱口而出:“贞瑾伯爵,你的手中有粮。”
时茜颔首轻点,缓声道:“本爵手中自然有粮。杜大人与诸位同僚可还记得,去年年关之际,上京城中蓦然涌现众多雇农,甚至引起了京畿卫的警觉,以为这些雇农乃是匪徒乔装,欲进城滋事。
后来,祖父的英灵特意为此事向圣上解释,那些并非什么匪徒,而是他雇去耕种的良民百姓。”
皇帝和大殿里的其他大臣此时也都忆起此事,那时他们皆心生好奇,镇国公鬼仙雇那么多人所种之地,究竟是阴间还是阳间,所种之物又为何物。
那时镇国公是如何说的,“休管老夫让他们种的是阴间地还是阳间地,种出来的东西让你们吃了,获益的可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