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陷入绝境,粮尽弹绝。”
“如今,事态愈发严重,百姓们因走投无路,围攻官衙、打砸官衙,甚至抢劫官衙粮仓,这一系列举动,引发了驻守凉州蓉城的兵营出兵镇压。
如此一来,这起事件的严重性已远超我们的想象。”
“到了这个时候,圣上和朝廷还不下旨救灾,那凉州蓉城遭受旱灾的事情,就真的能瞒住西周其他各州的百姓和已经在赶来上京路上准备参加圣上万寿节的各国使臣的眼睛吗?”时茜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参加早朝议政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他们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每个人的心中都在默默地问自己:这真的能瞒得住吗?然而,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时茜环视了一圈大殿里的各位大臣,看着大臣们脸上凝重的表情,说道:“看诸位同僚的脸色,贞瑾猜你们都知道,这事瞒不住了。”
时茜顿了顿,接着说道:“既然瞒不住了,那何必还要脱裤子放屁、掩耳盗铃呢?”
时茜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大殿里的沉默。大臣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们都明白时茜说的是事实,但却没有人敢轻易回应。
时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在这勤政殿里,贞瑾我的年纪最小,上朝议政的时间也最短。论资历、阅历,你们都是贞瑾的前辈。”
时茜的语气虽然谦逊,但却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果敢。
“有些话,不是贞瑾自大,而是不妄自菲薄。”
既然事情已经无法隐瞒下去,那么也就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了。毕竟,风险和机遇往往是并存的。
让各国使臣目睹我们西周境内正在遭受灾情劫难,百姓们人心惶惶,这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贞瑾我和在场的诸位同僚一样,也不愿意将西周的伤心处、伤口暴露给外人看。
因为我们都清楚,一旦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就很容易遭到他人的攻击,从而使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然而,事已至此,我们已经别无他法,无法再继续遮掩下去了。
如今的形势紧迫,如果圣上和朝廷仍然不采取救灾措施,那么凉州蓉城受灾地区的百姓恐怕就要拼死一搏了。
到那个时候,局面将会变得更加难以收拾,甚至比让各国使臣看到我们现在去救灾的样子还要麻烦得多。
所以说,我们现在去救灾,虽然会被各国使臣看到我们的伤口,但这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正如贞瑾我之前所说,风险与机遇总是相伴相生的。
虽然被各国使臣看到我们的伤口确实存在被攻击的风险,但同时也可能带来一些机遇。”
皇帝的脸色微微一动,他的目光落在了贞瑾身上,缓声道:“贞瑾,你所说的风险,朕和在场的诸位爱卿都心知肚明。然而,对于你所提及的机遇,朕却并非十分明晰。”
时茜见状,连忙躬身施礼,然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圣上,依微臣之见,如果我们能够让各国使臣亲眼目睹到这样一幅景象——我们西周的君臣一心,全国上下齐心协力共同应对灾情,那么情况或许会有所不同。”
时茜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尽管西周遭受了严重的灾情,但我们西周的百姓并没有对朝廷或者圣上产生丝毫的怨言和不满。
相反,他们全心全意地支持圣上和朝廷进行救灾工作。”
时茜的声音渐渐激昂起来:“倘若各国使臣们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们难道不会心生感慨吗?
他们会不会意识到,西周不仅是圣上的西周,更是我们西周百姓的西周!
任何想要欺凌西周的人,都必须先过我们西周百姓这一关,因为我们全体臣民都紧密地团结在圣上的周围!”
就在这时,一位大臣站出来,面带疑虑地说道:“贞瑾伯爵,虽说若各国使臣目睹我西周君臣齐心,且西周百姓皆对圣上忠心耿耿,咱们圣上是民心所向,确实能够起到震慑他们的作用,令其不敢轻易对我西周有所动作。
然而,让他们看到什么是我们可以掌控的,但他们看过之后会作何感想,却并非是我们所能左右的啊。”
这位大臣的话音未落,另一位大臣紧接着附和道:“陈大人所言极是!凉州蓉城受灾之地,灾情被压制了如此之久,百姓们都已被煽动得去围攻衙门、抢夺官衙粮仓了,由此可见,受灾地区的百姓已然处于失控的边缘,又怎能没有怨气呢?”
听完这两位大臣的发言,时茜的面色依旧沉稳如昔,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诸位大人,大多数老百姓其实都是非常善良且容易被安抚的。
因为,他们的要求相当简单,无非就是能够吃饱穿暖,以及得到公平公正的对待罢了。”
稍稍停顿了一下,时茜接着说道:“所以,要想平息受灾百姓的怒火,消除他们心中的怨气,其实并非难事。”
“只要百姓心中的怨气消了,他们就会感激在他们危难时,给他们救命粮给他们保暖衣,救他们一命,给他们公道的圣上。”
兵部尚书魏保兴突然插话说道:“百姓的要求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