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确实是去找承恩伯讨要酒钱。
而且,承恩伯被金掌柜追债,还有些不太高兴,但到底是答应了金掌柜把酒钱结清。
只是,当时承恩伯身上并没有携带足够的银钱,于是他便与金掌柜言,可以晚些时候到承恩伯府里去找他索取。”
马知县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金掌柜并非什么高门大户之人,不过是个普通的百姓罢了,自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在普通百姓的家庭中,像可晴这般年纪的姑娘,帮着父母干活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金掌柜的百味斋规模不大,除了金掌柜本人之外,就只有一个小伙计。
那小伙计不仅要负责后厨的工作,还要兼顾其他杂事,而金掌柜则主要管理柜台上的事务。
正因如此,金掌柜才会让可晴去做跑堂的工作。
这小姑娘生得一副好模样,长得颇为讨人喜欢,有些食客见到她,偶尔会跟她开几句玩笑,调侃一下。
不过,这些食客大多并没有什么恶意,无非就是嘴上讨几句便宜而已。
金掌柜的性子比较泼辣,虽然可晴并非她的亲生女儿,但她对可晴还是颇为爱护的。
所以,一旦有食客对可晴进行调侃或欺负,金掌柜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金掌柜她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护住自己的女儿可晴,甚至还会开口责骂那些食客。
这承恩伯乃是百味斋的常客,而可晴则在百味斋帮忙,负责端茶送水、上菜等杂务。因此,承恩伯与可晴熟识,并无不妥。
据金掌柜所言,她的确曾数次派遣女儿可晴前去承恩伯府上讨要酒钱。
若要细究案发时的异常之处,便在于往日里金掌柜通常只会在白天让可晴前去收账,而案发当日,却是在夜幕降临之后。
不过,有证人证明,当晚让可晴前往承恩伯府收取酒钱的人,正是承恩伯本人。
如此一来,这起案件的调查便如同走进了死胡同一般,再难有新的进展。
面对这一僵局,下官亦是束手无策,倍感头痛。”
马知县稍作停顿,心中暗自思忖着是否应当再多透露一些信息。而他未曾言说的那些话,却被时茜通过小凡得知了。只见时茜微微一笑,缓声道:“马知县,本官观你似有未尽之言。”
马知县闻言,略作迟疑,数秒后终于下定决心,答道:“回萧提刑,依下官之见,此案能否顺利结案,关键便在于承恩伯一人。”
时茜饶有兴致地看着马知县,说道:“哦,马知县,本官愿闻其详。”
马知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据下官调查所知,案发当日,承恩伯特意嘱咐金掌柜,让她的女儿可晴晚些时候再去承恩伯府取酒钱。
这一点,与承恩伯及其府中下人所陈述的可晴主动勾引承恩伯并要挟他的说法,存在明显的矛盾。”
马知县顿了顿,接着说:“然而,可晴姑娘却坚称是承恩伯意图对她不轨,她在惊恐之中,不慎失手打伤了承恩伯。
如此说来,可晴姑娘的说法似乎更符合常理。”
马知县稍稍停顿,让时茜有时间思考他的话,然后又道:“当然,除非承恩伯能够拿出新的证据来证明可晴姑娘确实勾引了他,比如可晴赠送给他的物品之类的。但显然,承恩伯那里并没有这样的东西。”
马知县接着说:“既然承恩伯无法证明可晴姑娘勾引他,那么他就有奸淫良家女子的嫌疑,这对他来说可是非常不利的。
因此,下官认为,此案可以通过私下协商解决,不必闹上公堂。
这样对可晴姑娘也是最为有利的。”
时茜通过小凡了解到马知县还有一些话未曾说出口。
因为小凡将从马知县人魂记忆中读取到的所有信息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时茜。
马知县没有说出来,承恩伯命管家来县衙报案状告可晴,并非仅仅只是想要给打伤自己的可晴一个小小的教训那么简单。
实际上,承恩伯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那就是图谋百味斋以及可晴的大姐姐可倾。
承恩伯只是拥有一个看似光鲜的空头衔,实际上却没有任何俸禄。
这导致承恩伯府一直处于坐吃山空的状态,如今的承恩伯府早已是外强中干,徒有其表罢了。
为了维持生计,如今的承恩伯府只能依靠赊账度日。
因此,生意异常红火的百味斋就引起了承恩伯的注意。
承恩伯意识到,如果能够将百味斋纳入自己的囊中,那么不仅可以解决目前的经济困境,还能让自己的生活重新变得富裕起来。
承恩伯真是好算计,如果他真的能够将百味斋据为己有,那可真是一箭双雕,既得到了财富,又能抱得美人归。
这里所说的人,自然就是指可晴三姐妹了。
而这个承恩伯,其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他对可晴三姐妹垂涎已久。
可倾和可倩对承恩伯根本就看不上眼,于是承恩伯就将目光转向了年纪最小的可晴。
可晴由于从小就知道自己并非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