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王爷恐怕对萧提刑都心怀好感吧!
如此说来,这萧提刑日后极有可能成为王妃。
即便抛开这层关系不谈,单就时茜如今的身份而言,也是极为尊崇的,她不仅是三品提刑官,还是礼部尚书、一品郡主贞瑾伯爵,自己必须要以礼相待。
时茜见马知县说会全力配合自己,便单刀直入,问道:“马知县,此案的另一位涉案人如今状况如何?”
马知县答道:“这案子的另一位涉案人乃是承恩伯。承恩伯被小妇人的女儿打破了头,大夫说需要卧床静养。
来县衙报案状告的是承恩伯府的管家,下官接了状告之后,便派了衙役去承恩伯府查看承恩伯的伤势,承恩伯头上确实有伤,然后下官才派人把金掌柜的小女儿可晴带回衙门,再让验身婆子给其验身。”
时茜颔首示意,心中暗忖马知县的安排并无不妥,先派人去报案者那了解情况,而后才赶去带回嫌疑人验身问话。
时茜紧接着问马知县道:“马知县,既然嫌犯已然被带回县衙,你为何迟迟不升堂审案呢?”
马知县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实乃一片好心,觉得小姑娘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自己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况且去承恩伯府看承恩伯的人回来禀报说,承恩伯伤的其实并无大碍。
所以,自己便想将人关在牢里数日,待承恩伯怒气消散后,再将人释放。
只是这些话,马知县怎敢在时茜、辰王、靖王面前直言,于是马知县便说道:“嫌犯虽然已被捕获,然而此案的伤者承恩伯,需要静养不能到公堂应讯,为了彰显公平公正,本官决定等伤者承恩伯伤势痊愈后,再升堂审理。”
马知县说完话后,时茜紧接着追问道:“马知县,刚刚听金掌柜的讲述以及你所说的,好像都只是双方各自的说法而已,并没有什么确凿有力的证据啊。
所以呢,本官很想知道,对于这件案子,马知县你目前已经调查到哪一步了?
是否找到了一些实质性的证据呢?”
马知县面露疑惑之色,重复着时茜的话问道:“实质性的证据?下官不太明白,还请萧提刑明示,究竟什么才算是实质性的证据呢?”
时茜解释道:“所谓实质性的证据,就是那种确凿无疑、无可辩驳的铁证。”
马知县恍然大悟,连忙回答道:“回萧提刑的话,那承恩伯头上的伤算不算呢?”
时茜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这个可以算。不过呢,有没有可能是承恩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呢?”
马知县听闻此言,不禁愣住了,过了十几秒钟才回过神来,迟疑地说道:“回萧提刑,这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毕竟,承恩伯府的管家是在案发的第二天才来衙门报案告状的,而当下官派人去承恩伯府查看时,案发现场早就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承恩伯与他府中的下人都说,承恩伯他头上的伤是金掌柜的女儿可晴打伤的。
因此,下官按照律法规定,派人将金掌柜的女儿可晴带回衙门问话。
随后,下官安排了经验丰富的验身婆子给金掌柜的女儿可晴进行身体检查。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验身婆子检查后告知下官,可晴已经失去了清白之身。
鉴于此情况,下官不得不将可晴关进大牢里。
原因是,承恩伯声称可晴勾引了他,在委身于他之后,竟然以此要挟承恩伯娶她为正妻。然而,承恩伯坚决不答应,于是可晴便动手伤人。
如今,验身婆子的检查结果证实可晴确实并非清白之身,再加上承恩伯及其府中下人提供的证词,下官实在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将可晴关进牢房里。”
时茜听完马知县的叙述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时茜接着说道:“既然金掌柜的证词不能被视为有效证据,那么承恩伯和他府里下人的话,同样也不能作为确凿的证据吧?”
时茜看着马知县,继续说道:“马知县,本官这样理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马知县一脸正气地对时茜说道:“回萧提刑,确实没毛病。”
马知县心里暗自思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只要承恩伯那边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自己就可以把人关上几天,然后再找个借口把人放回去。
然而,一想到那个可怜的小姑娘,马知县不禁有些唏嘘。她竟然被验身婆子用如此龌龊的手段破了身子,这不仅给她带来了身体上的痛苦,更让她背负了污名。
马知县收回思绪,因为他想到时茜刚才询问自己案子调查到哪一步了。
马知县心想,不妨多给时茜讲讲这个案子的情况,也好让她对自己的工作有更深入的了解。
于是,马知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不瞒萧提刑,下官为了能尽快结案,特意命令捕快和衙役们去寻找案发当日在百味斋用膳的食客,以及当日见过承恩伯、金掌柜和金掌柜女儿可晴的人,并对他们进行了详细的询问。”
马知县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经过调查,百味斋的食客以及当时见过承恩伯和金掌柜的人都可以证实,当时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