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12月10日上午杜邦环岛邮政所被抢后,你光凭证词就断定劫匪有过服役经验,并且认为他们有前科。」
「1960年12月12日的抢劫发生后,你直接判断劫匪是在测试警方反应。」
律师看了眼西奥多:
「你的原话是『他们是在测试警察的反应速度,为更大的抢劫计划做准备。』」
「你还认为除两名实施抢劫的劫匪以外,还有第三名劫匪等在外面接应,并认为这第三名劫匪是策划两起邮局抢劫以及你所谓的『更大的抢劫计划』的发起人。」
「你通过以上判断,将服刑人员与服役人员名单交叉对比,确定了我的当事人。」
他伸手指了一下被告席上的亨利·汤普森:
「尽管我的当事人假释期间表现良好,被他的假释官当作榜样。」
「他的假释官甚至为他介绍了一份银行运钞员的工作。」
律师放下结案报告,看向西奥多,语气慷慨激昂:
「这不仅没能证明他的清白,反而成为了你认为他是那位『更大的抢劫计划的发起人』身份的证明。」
检察官布拉德利见缝插针,提出反对。
他认为被告律师在阐述观点,并没有在向证人提问。
现在是质询环节,不是阐述环节。
贝泽隆法官再度未做裁决,而是看向被告律师。
被告律师比划了一下,提出问题:
「请问你在决定调查方向时,有明确证据吗?还是仅凭你的猜测?」
「是不是不管是谁,只要在当时的名单交叉对比结果中出现,就会被你们锁定为罪犯?」
西奥多也在看着被告律师。
他指向被告席的亨利·汤普森,平静开口:
「你的当事人自己承认了一切。」
律师向法官求助:
「法官阁下,证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贝泽隆法官迅速做出裁决,要求西奥多正面回答问题。
西奥多转过头来,凝视着贝泽隆法官:
「有。」
他并不看亨利·汤普森的律师,目光始终定在贝泽隆法官身上,嘴上不停:
「两次抢劫环境相近,距离第三分局距离相近,抢劫目标内部布局相近。」
「第二次抢劫发生时,劫匪主动要求邮局工作人员触发警报。」
「劫匪选择邮局为目标,但两次抢劫获利并不高,与其表现出的专业性与高度组织性,计划性完全不符。」
「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这是对银行抢劫的预演。」
西奥多仔细将侧写与分析解释了一遍,停顿了一下,又做出补充:
「我们据此在符合目标的里格斯国家银行分行内提前进行布控,并顺利抓获了两名劫匪,以及在外放风的你的当事人亨利·汤普森。」
「事实证明我的分析是对的。」
「律师先生。」
亨利·汤普森的律师一脸茫然。
法庭内出现了十几秒钟的安静。
律师很快打破安静。
他还想提问,但被同样反应过来的贝泽隆法官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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