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姆用力点头,握紧了腰间的银箭头——那是比罗加特昨夜给他的,说这箭头沾过地火之心的光芒,能暂时驱散低阶寄生体。
比罗加特离开后,欧美娅将祖母的皮卷摊在老鲍恩面前。老人颤抖着手指点向草图角落的符号:“就是这个……伊莎贝拉说,密室的钥匙藏在圣泉的银狼纹章里,需要冰纹令牌才能激活。”
就在这时,帐篷外突然传来法师的惊呼。欧美娅冲出帐篷,只见圣泉的水面剧烈翻涌,原本清澈的泉水再次变得浑浊,池底的银狼纹章被一团黑雾笼罩,黑雾中伸出无数细小的触须,像在寻找什么。
“是内鬼在干扰圣泉!”梅林的法杖发出急促的嗡鸣,“他在用某种黑暗魔法污染泉水,想阻止我们唤醒其他人!”
欧美娅立刻冲向圣泉,冰纹令牌在掌心发烫。她想起老鲍恩的话,将令牌按在池边的狼头雕塑上。令牌与雕塑接触的瞬间,圣泉底部的银狼纹章突然亮起,黑雾中的触须像被灼烧般缩回,泉水重新变得清澈,一枚银白色的钥匙从纹章的狼口中浮了上来。
“是密室钥匙!”泰姆跑过来,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捞起。钥匙柄上刻着与令牌相同的冰纹,顶端镶嵌的蓝宝石在阳光下闪烁,“我们现在就去军械库帮军团长!”
欧美娅却摇了摇头,她注意到圣泉周围的法师中,有一个人的长袍下摆沾着暗紫色的粉末——与沼泽噬心藤的灰烬同色。“内鬼不在军械库,他就在我们中间。”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法师都停下了动作,“刚才干扰圣泉的人,身上一定带着寄生体的气息。”
那个沾着粉末的法师突然转身就跑,黑袍在奔跑中被风吹起,露出胸前的火焰纹章——右侧果然有一道裂痕。他的速度快得惊人,触须从袖口钻出,缠住了离他最近的泰姆。
“抓住他!”欧美娅的冰蚕丝箭破空而至,精准地射中法师的后背。银箭头带着地火的余温,让触须瞬间焦黑。泰姆趁机挣脱,举起银箭头刺向法师的手腕,少年的动作已经有了几分战士的模样。
法师见势不妙,突然引爆了身上的黑暗魔法。黑雾弥漫中,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黑影,撞破军械库的大门冲了进去。比罗加特的怒吼声从里面传来,紧接着是金属碰撞的巨响,火焰的红光透过门缝照亮了广场。
欧美娅冲进军械库时,正看到比罗加特与阿尔弗雷德缠斗在一起。阿尔弗雷德的铠甲已经被火焰烧得焦黑,触须从头盔的缝隙里钻出,左眼的位置闪烁着三眼印记的绿光——他早已被母巢彻底寄生,三年前的血松林之战,恐怕就是他主动被寄生的开始。
“为什么?”比罗加特的火焰长剑抵在阿尔弗雷德的咽喉上,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痛苦,“父亲待你如亲兄弟,阿尔卡拉给了你一切,你为什么要背叛?”
阿尔弗雷德发出刺耳的笑,触须缠住比罗加特的长剑:“因为母巢能给我更强大的力量!你以为初代公爵是英雄?他不过是害怕母巢的力量,才用封印困住它!我要让母巢重现世间,让所有人都臣服于绝对的力量!”
他突然引爆了军械库里的附魔炸药,火光冲天而起。比罗加特在爆炸的前一刻将欧美娅和泰姆推开,自己却被气浪掀飞,撞在密室的石门上。阿尔弗雷德的身影在火光中消失,只留下一句狂妄的宣言:“我会带着母巢的大军回来,你们等着被吞噬吧!”
爆炸过后,军械库的屋顶塌了一半,阳光从破洞照进来,落在密室的石门上。比罗加特挣扎着爬起来,左臂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染红了地面,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跑不远,梅林的追踪魔法会找到他。”
欧美娅扶起他,将从圣泉得到的钥匙插入石门的锁孔。“当务之急是打开密室,找到初代公爵的战旗。”她的目光扫过军械库的废墟,“阿尔弗雷德说母巢会带着大军回来,这绝不是空谈,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石门在钥匙插入的瞬间缓缓开启,密室里弥漫着尘封的气息。中央的石台上,悬挂着一面残破的战旗,银狼徽记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闪烁,旗面的边缘绣着十二颗星辰,与地火之心的十二根石柱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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