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背影，手里还捏着那天在总院门口拍的照片。忽然，她想起黎暄从港城回来那天说的话，语气里没有一点遗憾，只有踏实的期待：
“妈，我想了想，还是先在家陪你一年吧。这段时间我准备准备，打算明年去考央美的研习班，读两年出来，再留在京城发展吧。”
小美轻轻叹口气，指尖蹭过照片上黎暄的笑脸，心里忽然松快了不少。或许有些路，晚走几步也没关系，重要的是，孩子一直知道自己想去哪里，现在终于往那个方向走，这就够了。
这时候，黎暄挂了电话从阳台走过来，看见小美手里翻着茶几上的旧画册，走过去挨着她坐下，笑着说：“妈，别翻了，这些画册都旧了，好多技法现在都更新了。”
小美合上册子，抬头看着儿子，眼里满是疼惜：“那等休息日，妈陪你去书店买最新的复习资料，还有你说的那些专业书，都给你买回来。”
黎暄摇摇头，语气轻松：
“不用，去上研习班又不是考公务员，没那么难的，家里这些画册够我看了，等后续需要再买也不迟。”
说完，他伸手揽住小美的肩膀，像小时候撒娇那样轻轻晃了晃说：“妈，您就别为我操心了，我心里有数，肯定能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