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桌学子凑在一起,好一番议论。
最后得出结论,愷阳公孙承宗的平辽局制置使一职,制置事、关寧行司制置使袁崇焕,根本没有资格接任,只可能是从制置副使卢象升、孙传庭和袁可立三人中选出。
才爭论不过几十息,十几位学子迅速分成三派,支持卢象升的人最多,支持孙传庭的第二多,支持袁可立的最少,只有蓼蓼三人。
学子们都是年轻人,当然更加倾向於年轻一辈的卢象升和孙传庭。
袁可立太老了,能跟上新时代就不错了,还指望他在新时代立功
一位学子说:“节寰公(袁可立)文武双全,巡抚登莱,襄理海防,卓然有殊功,可我等就是不喜他。”
“对,他回京敘职期间,有到太学讲过学。怎么说,思想太老套,而且..:”
“爹味太重!”
“对,对,爹味太重!
前些日子《小说月报》里刊登的那篇章回小说,《闯海的年轻人》,里面说两位前辈师长爹味太重,现在看来,跟节寰公不谋而合。”
“我看是老一辈饱读儒理经义的士子文人,爹味都一般重。他们总是想著教化人。
劝人向善,积极奋进是没错,可没事指点这,指点那,叫我们一定要按照这做,遵循那行,就太过了。
我们又不是无知小儿,我们有自己的观念和抱负,不需要外人指指点点。
撞南墙又如何
不实践,如何领悟真理”
“说得好,所以说节寰公什么都好,就是爹味太重。”
“是啊,他们总是希望用他们的人生经验和阅歷来指导我们.:
皇上说得好,时代不同了,每一代人有自己的时代使命,也应该有自己的活法!”
“是啊,我们的时代,跟他们的时代不同了,他们的经验和阅歷,对於我们来说,不一定管用!”
“对,对!我们只需要勉励,不需要指手画脚的爹味!”
刘之纶笑著问:“你们就是因为节寰公爹味太重,所以认为他无法接任平辽局制置使一职。”
“没错。”
“你们牛笔啊!”
其他人知道他开玩笑,纷纷接腔。
“就是这样,怎么地!”
“哈哈,我们太学学子天下第一,平辽局制置使,想是谁就是谁,想不是谁就不是谁”
“是啊,想想又如何犯王法了吗”
“多想多得!”
“哈哈!”
周围的人看著他们,仰慕不已在饭店的一角,坐著三人,年纪有老有少,其中一位年近六十,穿著素色袍,毡帽上的护耳被卷了起来,看著刘之纶等人,眼晴里满是羡慕,一口河南腔自言自语。
“朝气蓬勃,意气风发,以天下兴衰为己任。
羡慕啊,年轻真好!”
感嘆两句,他转头看向对面两位同伴,一字一顿地问。
“你们说,我长得像不像活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