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八年(720年)至开元十年(722年)河曲降户安置策略的演变与实施
开元八年的长安,秋意渐浓。鸿胪寺衙署内,少女主簿贞晓兕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边关文牍中。
她是原鸿胪少卿贞德本的侄女,因通晓突厥、回纥等多族语言被破格录用。
此刻,她纤细的手指正抚过一份墨迹未干的奏疏,眉尖渐渐蹙起。
“朔方军大使王晙谨奏……”她轻声念着,越读越是心惊。这份奏疏详细分析了河曲六州突厥降户的潜在威胁,预言若不早作处置,必生叛乱。
王晙提出的“威惠并进”之策,主张将降户迁入内地,使其“散处河南、淮右诸州,渐分其势,俾习耕织,百万之众可得化为齐民”。
贞晓兕想起三日前在街市上见到的突厥商队,那些彪悍的骑士虽已归降,眼神中仍藏着草原狼群的野性。
她提笔在随身的记事帛上写道:“王晙公此策,实为治本之方。然朝中诸公恐以迁民劳师为虑,恐难施行。”
果然,这份奏疏如石沉大海。
而贞晓兕的预感很快应验——不过月余,康待宾反叛的急报就传到了长安。
烽火连天与将帅失和
河曲的烽火映红了朔方的天空。
王晙率军进击,初战告捷,招降了部分叛军。
就在这时,陇右节度使郭知运的部队不请自来。
贞晓兕在鸿胪寺见到了王晙的紧急奏报:“臣已招抚叛众,朔方兵力足可制之。若郭知运至,彼必疑惧复叛,祸乱难止矣。”字里行间透着焦灼。
然而圣旨未达,郭知运已至。动作就是这么快,就是来搅局的。
贞晓兕后来从战场归来的信使口中得知详情:郭知运不顾王晙已招降叛军,纵兵攻击,降户以为被出卖,纷纷再叛。两将在军帐中激烈争执,几乎拔剑相向。
九月,贬斥王晙的诏书下达。
同日,贞晓兕在整理文书时发现郭知运的捷报与王晙的辩疏并排放置,前者夸大战功,后者陈述冤屈。她悄悄将这两份文书收在一处,标注“将帅失和致叛复起”,藏入机密卷宗。
更令人唏嘘的是,郭知运竟然在十月暴卒,其部将王君王君?继任。
贞晓兕随鸿胪寺官员参加宫廷宴饮时,亲眼目睹玄宗在广达楼设宴款待王君王君?夫妇。那夏氏女子身着戎装,与丈夫并肩而坐,英气逼人。席间,她舞剑助兴,剑光如练,满座皆惊。
开元九年的长安,春末。
鸿胪寺后苑的梨雪刚落,一架旧纺车改成的“档案转轮”嘎吱作响。贞晓兕作为鸿胪寺唯一女主簿,专管“外蕃档案”。贞德本——她叔父,嘴碎且自带东北大碴子幽默。西北蒜味,两人奉命连夜整理《陇右战功簿》,要给玄宗御览。
于是,一边翻档案,一边“演”出了郭知运的一生——
贞晓兕(念竹简):“开元二年二月,郭知运随郭虔瓘守北庭,夜开城门,一箭射死同俄特勒,突厥哭爹喊娘。”
贞德本(拍大腿,东北腔):“哎呀妈,这郭知运简直‘郭一箭’!同俄特勒那是默啜的亲儿,相当于把人家太子给‘biu’了,突厥当场变‘哭厥’。”
贞晓兕(嫌弃地递箭杆):“叔你小点声!竹简写:‘虏围既解,石阿失毕率部降’——看见没?郭知运这一箭,直接给大唐‘拐’来一部落,比鸿胪寺磨嘴皮子省事多了。”
贞德本:“要不圣上咋说‘鸿胪卿不如郭卿一箭’?我这外交口儿,靠嘴,人家靠弦,都是‘谈判’,一个谈成‘舌战’,一个谈成‘射战’。”
贞晓兕(翻战报,灯芯噼啪):“八月,吐蕃十万,武阶谷、长城堡,郭知运与薛讷、王晙三路夜袭,斩级数万,洮水不流。”
贞德本:“我滴乖乖,十万变‘十没’!郭知运这战术我熟——东北打狍子也是先放火圈,再敲铜盆,把狍子吓懵,一抓一个准。吐蕃估计也蒙圈:‘唐军是打猎还是打仗?’”
贞晓兕(忍不住笑):“叔你这比喻要让吐蕃听见,得气活。史书说:‘虏自相腾藉,尸与洮水高平’——听着惨,可也让陇右百姓睡十年安稳觉。”
贞德本(突然正经):“所以啊,外交不只在鸿胪寺,也在边关的刀口上。郭知运这一刀,给咱省下多少‘和亲’‘赏赐’。”
贞晓兕(念檄文):“突厥降户缚副都护张知运叛走,郭知运轻骑追至黑山呼延谷,大破之,夺还张知运。”
贞德本:“这剧情我熟——‘张知运’相当于被绑票的人质,郭知运‘绑匪终结者’。东北话说:‘到嘴的鸭子他能让飞了,还把鸭架子抢回来熬汤!’”
贞晓兕(笑到咳嗽):“叔,注意官方文稿!不过确实,郭知运这一仗把突厥降户的最后信心打崩,河套才慢慢消化成大唐的‘马场’。”
贞晓兕(拿出舆图):“开元五年、六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