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夜他本来以为,自己儿子既然要来青楼抓人,必然是有极大的仇怨。
抓到了,解决了也就是了。
可现在马文才却告诉他,这是他的同窗好友?还要引荐给他?
这?
他为官十余载,这么尴尬的会面统共也没几回,真叫他无所适从。
而谢清言只是平静的与他对视,姿态恭谨,一副温良模样。
“想来是太守大人喝不惯六安茶,还是吩咐马统换西湖龙井吧。”
说实话,她一点也不担心马太守会发作。
当你知道对方在装模作样,却不能拆穿,因为你知道真相的方式也不光彩。
儿子交了个嫖客朋友,马太守肯定忍不了,但他能说吗?
说什么?
儿子,你朋友不正经啊。
有何不正经?
前两天我去青楼找花魁,跟他撞了个正着。
听起来很像话吗?
于此电光火石之间,谢清言与马太守对视,微微偏头。
像是在无声无息的说:
太守大人,你也不想让你儿子知道你是个不像话的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