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们做翻译——沈婆婆说的土家话,有些年轻人听不懂。培训班里坐满了人,有城里来的姑娘,有村里的留守妇女,还有几个男青年,都说想把这手艺传下去。
沈婆婆教得认真,从描样到劈线,从平针到打籽,每一步都亲自示范。学员们学得用心,绣架摆得整整齐齐,绣针穿梭的声音,像春蚕啃食桑叶,沙沙作响。
孟瑶把培训班的照片发到网上,很多人点赞,还有人来订购苗绣制品。沈婆婆的孙女听说后,也从城里回来了,想跟着奶奶学绣苗绣,开个网店卖绣品。
“你想好了?”沈婆婆看着孙女,眼神里带着期盼。
“想好了,奶奶,”孙女拿起绣针,笨拙地学着劈线,“现在网上都喜欢手工的东西,咱这苗绣肯定能卖出去。”
沈婆婆笑了,眼角的皱纹像朵盛开的菊花。她从箱底翻出个红布包,里面是件绣了一半的嫁衣,上面的凤凰牡丹纹,绣得比博物馆里的还精致。“这是我年轻时给你娘绣的,没绣完她就嫁了,现在交给你,接着绣。”
孙女捧着嫁衣,眼睛湿了:“奶奶,我一定绣完。”
孟瑶要回学校了,沈婆婆送给她一个绣花锦囊,里面装着几缕自己染的丝线。“拿着,回去接着练,别半途而废。”
孟瑶接过锦囊,丝线的清香混着沈婆婆的体温,暖烘烘的。“婆婆,我放假还来,跟您学绣凤凰!”
“来吧,”沈婆婆挥挥手,“我给你留着最好的丝线。”
沱江的水依旧静静流淌,映着吊脚楼的影子,也映着绣春坊窗台上那盆新开的兰草。绣坊里的绣架上,永远绷着没绣完的布,五彩的丝线在阳光下闪烁,像撒了把碎钻。沈婆婆的笑声,学员们的请教声,绣针穿梭的沙沙声,混在一起,像一首关于传承的歌谣,在古城的巷子里,轻轻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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