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茵茵满脑子乱七八糟理不出个头绪,抬头却看见谢晏正亲自给楚南溪倒酒,眼珠子都快要崩到林老夫人脸上。
“酒满敬人,今日,某就借这杯酒,为姨母和临儿给夫人道个歉。”谢晏说得很自然,完全没有书中清冷权臣的样子,
“请夫人满饮此杯。”
楚南溪又不是傻子,赶紧就坡下驴,端起酒杯回敬:
“孩子还小不懂事,心疼亲娘也是正常,临安府连几十万北人都容得下,我还能容不下一个孩子?哪值得相公专门道歉。”
“你值得。”
谢晏眼里没了昨夜凌厉,看着他的侧脸,楚南溪这才发觉他很年轻,根本不像史书里写的“三十为相”。
可他又有个十岁的儿子......嗯,是显年轻。
“在看什么?”谢晏并不与她对视,给她碗里夹了块虾仁,“茶炒虾仁,你尝尝,是用今年早春茶炒制,也不知相府的菜合不合你胃口。”
这下,连谢青临都能觉察出不对劲:
爹爹何时用膳说那么多话,还会给人夹菜?
“嗯嗯,挺好吃的,我不挑食。”楚南溪不知别人想什么,她早餐没吃,现在只想填饱肚子。
谢晏没再动筷子,只沉默的饮了几杯酒,似乎在等着她吃饱。
终于见她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他拿起身旁丫鬟捧着的湿布巾,递给楚南溪净手。
“夫人,还请随我到花园走走。”他目光温和,声音低沉而温柔,令人无法抗拒。
“我有件紧要之事同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