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番话说得漂亮,既捧了林越,又将了他一军——若是林越拒绝,便是不给面子,传出去难免落个“刚愎自用”的名声;若是接下,这案子本就棘手,一旦办砸,正好让他颜面扫地。
林越看着刘成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孩童失踪案事关重大,既然刘老哥开口了,小弟自然义不容辞。不知卷宗在哪?我先看看。”
刘成没想到林越如此干脆,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老弟果然爽快!卷宗我已经带来了,就在这儿。”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卷宗袋,放在桌上,“那这案子就拜托老弟了,需要什么人手、资源,尽管开口,哥哥一定全力支持!”
说罢,他也不多留,摇着扇子便告辞离去,出门时,嘴角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林越拿起卷宗袋,倒出里面的几张纸,仔细看了起来。
卷宗上的记录很简略:
第一个失踪的孩童叫狗蛋,男,七岁,家住北城贫民窟的破庙街,半月前在街边玩耍时失踪,当时其母正在附近洗衣服,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回头便不见了孩子。
第二个失踪的孩童叫丫丫,女,六岁,家住北城的茅草巷,十天前跟着父亲去集市买东西,在人群中走散,再也没回来。
第三个失踪的孩童叫小石头,男,八岁,家住北城的煤场附近,三天前去给父亲送午饭,走到半路便没了踪迹。
三个孩子的共同点是:家境贫寒,失踪地点都在北城的贫民区,失踪时都没有目击者,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半个月失踪三个,刘成竟然才上报?”林越眉头微皱。按刑捕司的规矩,孩童失踪案属于紧急案件,需立刻上报郡尉府,并全司协查,刘成却压了半个月,显然是想自己悄悄解决,没成想越拖越糟。
更让他在意的是,卷宗上附着三个孩子的画像——都是面黄肌瘦,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眼神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怯懦。这让他想起了前世在新闻里看到的那些被拐儿童,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怒意。
“不管刘成安的什么心,这案子,我管定了。”林越将卷宗收好,起身走出公房,“周勇,备马,跟我去北城。”
半个时辰后,林越和周勇骑马来到了北城的破庙街。
与西城相比,北城的景象要萧条得多。这里是郡城贫民的聚居地,低矮的土坯房挤挤挨挨,街道上污水横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偶尔能看到几个面黄肌瘦的孩童,光着脚丫在泥地里追逐,眼神警惕地看着外来者。
“林头儿,这地方我来过几次,乱得很。”周勇皱着眉说,“住在这里的不是拾荒的,就是打零工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消息灵通得很,但也嘴严得很,想从他们嘴里套话,不容易。”
林越点了点头,翻身下马,走到路边一个正在缝补破鞋的老婆婆面前,拱手问道:“老人家,请问狗蛋家怎么走?”
老婆婆抬起浑浊的眼睛,打量了他们一番,警惕地问:“你们是……官差?”
“是的,我们来问问狗蛋失踪的事。”林越拿出腰牌。
老婆婆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活计,指了指不远处一间快要塌掉的土坯房:“就在那儿,他娘自从娃丢了,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天天以泪洗面,可怜得很。”
林越道了声谢,带着周勇走到那间土坯房门口。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
他轻轻推开门,只见一个穿着破旧麻布衫的妇人正坐在土炕上,手里拿着一件小小的、打满补丁的衣服,哭得撕心裂肺。她的眼睛红肿不堪,头发散乱,脸上布满了憔悴的皱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不止。
“你是狗蛋的娘?”林越轻声问道。
妇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