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谁在写历史(2 / 3)

了,他想,像是种报复。

与此同时,在南京的另一头,王瞎子正玩着一盘看不见的棋局。

他是个老油条,晋绥军出身的谍报员,现在混迹在各方势力之间,眼睛虽瞎了,心却明镜似的。

空气中总飘着中药的苦涩味,他坐在茶馆的角落,聆听着周围的嘈杂声。

佐藤的行为变化他早就察觉了——那个翻译官,最近总有点不对劲,眼神游离,手指总是无意识地敲打桌子,像是在敲门。

他判断,佐藤已经到了“觉醒临界点”

,就是那种快要破壳而出的时候。

王瞎子笑眯眯地想,这小子还挺有意思,日本人里头也有清醒的人,不像那些脑子进水的家伙。

他通过旧关系弄来一本1931年版的《日本左翼诗选》,书页黄,带着墨香和尘土的味道。

书里夹着一页批注纸,写着:“名字不死,是因为有人不肯忘记。”

这不是随意的废话,而是精心布置的陷阱。

他故意将书遗落在佐藤常去的茶馆里——一个角落的桌子上,茶水渍印还留着。

他能想象佐藤捡起书时的样子,手指触到纸张的粗糙,翻开书页时那种犹豫。

王瞎子靠在椅子上,啜着热茶,茶水滚烫,烫得他舌头麻。

他心想,哈哈,这盘棋我下的漂亮,等着看吧,种子撒下去,总会芽。

几天后,情报传来,那本书出现在佐藤的枕头下。

王瞎子无声地笑起来,感觉像赢了一场无声的战争。

世界这么大,总有人在暗处推波助澜,他想,不用急,慢慢来。

在新一旅的营地里,东方闻音正忙着她的“政工艺术”

她是个坚定的女人,政治部副主任,目光总是犀利得像刀子,能看穿人的心思。

战士们围坐在篝火旁,火光跳跃,带着烟熏味和泥土的香气。

她组织大家开展“给敌人写一封信”

的活动,内容不限,不准审查。

信件写好后,就集中封存在一口铁箱里,不寄出去,只做个见证。

她对李景荣解释道:“旅长,你看,战争不光是杀来杀去,还有声音要传出去。

让战士们把心里的东西倒出来,说不定哪天就能变成武器。”

李景荣点点头,脸上那股冷峻的笑意更浓了,他说:“嗯,你这主意不错,枪声停了,笔杆子该上场了。”

战士们写的信五花八门,有人骂人,有人诉苦。

其中一封信特别吸引眼球:“你爸叫松本八郎吗?他在山西活捉过我战友,但我战友说他流泪了。

战争这玩意儿,到底谁对谁错?

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也像你爸一样,有点人性?”

东方闻音读着信,眼睛有点湿润,她想,这些字迹歪歪扭扭的,却比子弹更有力量。

后来,这封信被抄录下来,混入伪政府印刷厂流出的废纸堆中。

风一吹,那些纸片四散开来,像种子般飘向不知名的角落。

东方闻音站在铁箱旁,摸着箱子的冰冷铁皮,感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她转头对李景荣说:“旅长,你看,这才是真正的战火,不用枪炮,就能烧出大洞。”

夜渐渐深了,佐藤次郎走在南京的街道上,街灯昏黄,空气中混着下水道的臭味和夜市的喧闹。

他脑海里全是这些天的片段:铅笔的断裂、音频的回响、书中的批注,还有那些该死的信件。

他觉得一切都在连接起来,像一张看不见的网。

他推开公寓的门,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一台打字机在书桌上静静待着。

他走过去,手指轻轻抚上键盘,那触感凉凉的,带着金属的坚硬。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墨水的味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或许,”

他低声说,“是时候写点真正的东西了。”

话语戛然而止,他坐下身子,双手悬停在键盘上。

佐藤次郎坐在公寓的书桌前,手指轻轻磨搓着一枚铜钮扣,像是捏着自己的命运。

他的目光落在那台古旧的打字机上,这机器饱经岁月的磨砺,键盘的触感冰凉而坚硬。

窗外雷声轰鸣,雨水急促地冲刷着玻璃窗,形成一张不断变化的水色画布,似乎在催促什么。

佐藤抬手,将打字机推到自己面前,深吸一口气,指尖触到键盘那一刻,好像碰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我是佐藤次郎,我在南京见过地狱。”

字符一个个跳跃在纸上,好像在夜色中绽放的火花。

文档的标题定为《见证者备忘录》,字里行间都透出一种剥露真相的决绝和勇气。

每一个字母的敲击声都与外面的雷鸣相呼应,仿佛天地之间有了某种默契。

保存键被按下的一瞬间,电光划破夜空,闪电的亮光犹如一瞬剖开黑暗。

墙上挂着的那幅父亲的画像借着闪电的辉映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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