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入十箱“战地急救包”
里。
“王瞎子,这些‘急救包’,就交给你们了。
记住,一定要把它们送到敌占区,送到那些敌人的手里。”
王瞎子接过“急救包”
,点了点头,说道:“旅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为了掩人耳目,李景荣特意在每个“战地急救包”
的标签上,用醒目的字体注明:“经龙泉净化,赠敌占区受难同胞”
。
赵刚有些担忧地说道:“旅长,这样做会不会暴露我们根据地的药品来源?要是让敌人知道了,以后再想弄到药品,恐怕就难了。”
李景荣摇了摇头,说道:“就是要让他们知道!
这不是偷运,是施舍!
我们就是要告诉他们,我们八路军不但有能力保卫自己的家园,还有能力帮助那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
为了确保“急救包”
能够顺利地送到敌占区,李景荣还特意命令周卫国率领战狼特种队亲自护送车队。
在经过敌占区交界的时候,周卫国故意放慢了车,让几个伪军现了他们。
“站住!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伪军拦住了车队,凶神恶煞地问道。
周卫国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我们是龙泉的商人,来给老乡们送药的。”
伪军不相信周卫国的话,他们仔细地检查了车上的“急救包”
,现上面写着“经龙泉净化,赠敌占区受难同胞”
的字样,这才放松了警惕。
“算你们识相!
走吧!”
伪军挥了挥手,放车队离开了。
周卫国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知道,这些“急救包”
很快就会送到那些敌人的手里,而那些敌人,也很快就会知道,他们所面临的,不仅仅是八路军的枪炮,还有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与此同时,周卫国还特意留下了一些痕迹,将敌人的注意力引向了“归途灯站”
。
五天后,北平某医院的一名护士,偷偷地联络了根据地。
“同志,我们医院里来了一个日本军医,他好像精神失常了。
他总是大喊大叫,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说他签过名,烧过纸……”
根据地的情报人员立刻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李景荣。
李景荣听后,立刻意识到,这个日本军医,很可能就是“灰线”
组织的重要成员。
他立刻命令赵刚整理这名军医的供词残片,编成一本名为《忏悔录》的小册子,印制了一百份,随下一批“急救包”
继续投放。
“赵刚同志,《忏悔录》一定要送到那些日本人的手里,让他们好好看看,他们的同伴,是怎么在良心的谴责下崩溃的。”
《忏悔录》如同瘟疫一般,迅在敌占区蔓延开来。
那些日本人看了《忏悔录》后,都感到无比的震惊和恐惧。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同伴,竟然会背叛他们,竟然会向八路军忏悔。
天津教会的线人也传来消息,有三名原“灰线”
外围成员主动联系了八路军的联络点,表示愿意交出他们所藏匿的档案,但他们提出了一个条件:“请在名单里加上我父亲的名字。”
王瞎子分析道:“旅长,他们不是怕死,他们是怕死后无人知其悔啊!”
李景荣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答应他们!
只要他们能够真心悔过,我们就可以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
李景荣亲自指示东方闻音组织了一场“赎名仪式”
,在仪式上,公开诵读了这些人的悔过书,并将他们父亲的名字刻在了“醒者墙”
上。
“赎名仪式”
的消息传开后,在敌占区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那些曾经为“灰线”
组织效力的人,纷纷通过各种渠道,向八路军递交“求名帖”
,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赎罪的机会。
“归途灯站”
的灯光,不仅照亮了根据地,也照亮了敌占区,照亮了那些迷途知返的人的心。
夜色深沉,李景荣站在“归途灯站”
前,望着那盏摇曳的油灯,心中充满了感慨。
赵刚走到李景荣的身边,轻声说道:“旅长,我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敌人的高度警惕。
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破坏我们的计划。”
李景荣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但是,我们不能停止。
我们要继续点亮我们的灯,继续传播我们的声音,直到把敌人彻底击败为止。”
突然,一个战士跑过来,向李景荣报告:“旅长,最后一盏灯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晚上就可以点亮了。”
李景荣微微一笑,他喃喃自语道:“明天晚上,最后一盏灯……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