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终归是掌握在谁的手中。”
两日后,带着几分“真相”
的教会邮包,一路颠簸南下。
镜头瞬间切换——上海租界,弥漫着脂粉香气的报社办公室里,主编眯着眼,接过那份盖着红十字会钢印的报告,封面上“绝密”
二字格外醒目。
指尖摩挲着略显粗糙的纸面,鼻尖凑近,细细嗅着那股淡淡的墨水味儿。
他仿佛已经看见销量暴涨,同行们艳羡的目光。
与此同时,陕北延安,《解放日报》编辑部,煤油灯下,一份盖着三分区医院公章的《澄清附件》,正散着油墨的清香。
总编戴着厚厚的眼镜,仔细审阅着附件里的每一份化验单,每一份证词,以及那份语气恳切的录音笔录。
他沉吟片刻,抬头望向窗外那片被夜色笼罩的土地,眼神坚定而深邃。
而在大同日军情报站,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咖啡的苦涩。
译电员敲击着键盘,噼啪作响。
他将高桥惠子的报告翻译成晦涩的日文,递给上司。
“不够狠。”
上司看完,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他拿起笔,蘸饱墨汁,缓缓说道:“再加一段‘集体癔症’的描述,让那些泥腿子彻底身败名裂。”
他正欲落笔,却忽觉后背凉。
猛然回头,一张新贴的通缉令映入眼帘,上面赫然印着他的脸——正是刘远通过高桥信件的纸张水印,顺藤摸瓜,反推出的敌方在沪联络点。
风起于青萍之末,暗流涌动。
李景荣站在地图前,手指轻轻圈住上海二字,目光如炬,仿佛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他放下手,轻声说道:“好戏,开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