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地的根基,天也是你手所造的’,可若他真立了根基,为什么还要让大地带来灾难?若我们真是他的羊,为什么还要经历这么多苦难?”
陆衍读完字条,沉默了片刻,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山峦。雨后的山脉格外清晰,云雾缠绕在山腰,像是造物主为群山披上的轻纱。“我去年在昆仑山考察时,遇到过一位藏族老向导。”他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温度,“他告诉我,雪山会雪崩,是因为积雪太厚;大地会震动,是因为板块在调整。但每次灾难后,草原都会重新绿起来,河流都会重新找到航道。上帝的掌管,不是让灾难消失,是让我们在灾难中,找到‘归属’的意义——知道自己是他的羊,就算迷路,他也会寻找。”
他转头看向苏垚,眼底带着坚定的温柔:“就像你外婆说的,钻杆摸不透地的深处,但我们能透过岩芯,摸到造物主的手;仪器测不出山的重量,但我们能透过塌方,看到他的守护。那位老队员的困惑,其实藏着答案——正因为我们是他的羊,他才会让我们在苦难中学会依靠;正因为他掌管地的深处,我们的恐惧才有了安放的地方。《诗篇》里的‘屈身敬拜’,不是因为苦难消失,是因为在苦难中,我们看清了自己的归属——我们属他,永远属他。”
苏垚看着陆衍专注的侧脸,看着他手中的赞美诗手稿,心里的困惑渐渐散去。她想起老队员字条里的绝望,想起诗集里“祁连山的奇迹”,突然明白,“有限”不是人类的遗憾,是遇见造物主的入口;“归属”不是空洞的安慰,是苦难中不变的依靠——而上帝让她遇见陆衍,就是为了让她在叩问中,看清这份“归属”的意义。
第三章造物与敬拜的见证
为了让更多人理解“造物主权能”与“人类归属”的意义,苏垚和陆衍一起策划了一场“地心见证·造物之爱”公益展。苏垚负责展示地质标本与勘探工具——昆仑山的岩芯、祁连山的矿石、老式钻杆,还将《诗篇》“地的深处在他手中”“你起初立了地的根基”等句子,用激光雕刻在岩石展板上;陆衍则负责整理祖父的赞美诗集、勘探日记,还搭建了一个小型礼拜区,放着一架旧钢琴,现场演奏祖父编订的赞美诗,让人们在地质奇观与诗歌敬拜中,感受造物主的大能与爱。
开展那天,展厅里挤满了人——有地质工作者,有教会信徒,有带着孩子的家长,还有不少对自然与信仰感兴趣的人。大家围着岩芯标本驻足,听苏垚讲述地心的故事;坐在礼拜区聆听,跟着陆衍一起哼唱赞美诗,眼眶渐渐湿润。
一个穿着工装的年轻勘探员,站在“我们是他造的,也是属他的”岩石展板前,红了眼眶:“我上个月在川西勘探时,遇到过一次小型塌方,当时以为自己要埋在地下了,脑子里突然想起小时候妈妈教我的《诗篇》。今天看到这些岩芯,听到这些赞美诗,才明白——我们钻地,不是为了征服自然,是为了透过自然,看见造自然的他;我们冒险,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为了在冒险中,确认自己的归属。”
苏垚走到他身边,轻声说:“我外婆常说,每一根岩芯都是造物主写给我们的信,每一次勘探都是与他的相遇。《诗篇》说‘来啊,我们要屈身敬拜’,不是在教堂里才需要敬拜,在深山里、在实验室里、在塌方的恐惧里,都可以敬拜——因为我们属他,无论在哪里,他都与我们同在。”
陆衍坐在钢琴前,弹奏起那首《造物之爱》,悠扬的旋律在展厅里回荡:“山的高峰属他,海的深处属他,我们是他草场的羊,一生归他……”在场的人纷纷跟着哼唱,声音越来越响亮,像是要将这份对造物主的敬拜,传到地心深处。
展览过半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来到展柜前,盯着那本旧赞美诗集久久不愿离开。她转头对陆衍说:“这是我丈夫的笔迹!当年他也是勘探队的牧师,和你祖父一起在祁连山待过,他们常一起编赞美诗,说‘要让钻杆也能听见敬拜的声音’。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这样的诗集……”
陆衍停下弹奏,走到老人身边,握住她的手,眼眶湿润:“奶奶,祖父的日记里写过您丈夫的名字!他们说,当年塌方后一起唱赞美诗的日子,是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您丈夫的爱与信仰,和这本诗集一样,都是造物主大能的见证。”
老人的泪水落在诗集的封面上,却带着幸福的笑意。苏垚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造物之约”从来不是抽象的经文,是每一根岩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