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李嫂疯狂地诅咒着。
然而,这一次,再也没有人附和她。
军嫂们被她疯癫的样子和恶毒的言语吓到了,一个个都下意识地往后退,拉开了距离。
躲在自家窗户后面的钱嫂,看到这一幕,脸上闪过一丝恐惧,非但没出来帮忙,反而“唰”
地一下,拉上了窗帘。
整个大院里,只剩下李嫂一个人坐在地上,哭骂声越来越凄厉,也越来越绝望。
就在这时。
一阵沉稳有力,带着独特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咚、咚、咚。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喧闹的院子,瞬间沉寂下来。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院门口,顾砚深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一步步走来。
他一身军装笔挺,肩上还带着傍晚的寒气,整个人像一柄刚出鞘的军刀,锋芒慑人。
撒泼的李嫂,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顾砚深停下脚步。
他没有说话。
他只是用那双上过战场、沾过血的眼睛,冷冷地、专注地,盯着还坐在地上的李嫂。
那眼神里没有情绪,只有一片空洞的、属于强者的漠然,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李嫂在那样的注视下,浑身的血液一寸寸凉了下去。
那晚被吓到失禁的恐惧,混着冰冷的汗水,瞬间席卷了她全身。
她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出“咯咯”
的声响。
“我……我……没……”
她想解释,却现喉咙像是被水泥堵住,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顾砚深缓缓收回了目光,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他迈开长腿,径直穿过院子,目不斜视地从抖成一团的李嫂身边走过。
他走到林晚意面前。
在全院或惊恐或好奇的注视下,他解开自己军大衣的纽扣。
那件宽大厚重、带着他体温和凛冽气息的大衣,被他一把展开,不由分说地将林晚意从头到脚裹了进去。
娇小的身影瞬间被他圈进怀里,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带着些许错愕的眼睛。
他身上干净的皂角味和独属于他的阳刚气息,瞬间将她包围,隔绝了所有的恶意。
整个院子,落针可闻。
顾砚深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侧过头。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面如死灰的李嫂,扫过那些躲在门后窗边探头探脑的所有人。
一道不高,却沉得像块石头的声音,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响彻整个院落。
“是我惯的,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