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太监念着贺礼,圣上脸上的表情从未变过,看不出喜欢,也看不出不喜欢。
很快到了荣国侯府的贺礼,圣上的表情依旧。显然觉得侯府的贺礼没什么出挑的地方,也没什么错处。
这样便好。
贺礼过后,丝竹声响起,周清清一边照看着裴玉珩,时不时跟他说些悄悄话,一边吃饭菜看歌舞。
对面,是一身绛红色官服的裴砚礼,他深深的注视着两人亲昵的模样,一言不发,饮了一壶又一壶酒。饮的太急,清亮的酒水自他唇间滑落,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滑到喉结,逐渐向下……
他狭长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酒气,看起来雾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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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礼醉了,还醉的厉害。
他是当朝重臣,圣上的裴爱卿,圣上特许他在宫里住一宿,待第二日酒醒后再离开。
裴砚礼躺在床上,面颊一片绯红,浑身燥热不已,绛红色的官服被他扯开,裸露出了大片胸膛,腰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
他狭长的眸子无神的看着屋顶上面纵横排布的奇特花纹,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周清清的模样。她笑时眉眼弯弯的模样,她蹙眉时的愁绪,她古灵精怪的眨眼,她怯怯的眼眸泛红……太多太多……
清醒时尚可用繁重的公务控制,醉酒后理性便成了奢望。
他撑起身子,拎起桌上的酒壶,继续喝了起来,无声的放纵自己。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她应该是他的妻,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他们会很恩爱,互相依偎。她抱着他轻声细语的跟他说话,他亲着她的额头回应,他们像天地下再平常不过的一对小夫妻一样,幸福的生活着……
可是没有如果。
她不是他的妻,她是他的嫂嫂。
嫂嫂……
裴砚礼极具嘲讽意味的笑了一声,心中刺痛不已。摇摇晃晃的又喝了一口酒,眼前开始摇晃。他好像做梦了,又梦到了她,只不过这次的梦比起往常更加鲜活,他凑过去时,她竟然还震惊害怕的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我走错房间了”。
神态语气跟她分毫不差。
裴砚礼氤氲着醉意的眸子变得柔和,低低的笑了一声,一手撑在她脑袋偏上方,一边慢慢贴近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又沙哑的喊道:
“嫂嫂。”
周清清从没见过这样的裴砚礼。他是俊美的,又是冷然的,官威凝重,让人心底下意识敬畏。可现在的他,绛红色的官服松松散散,胸膛半露,眼神迷离,唇薄而艳红,偏偏还凑的这么近,抵着她的额头。
她的心跳的很快,在听到这声“嫂嫂”之后,靠着门扉的身体不自觉的软了下来,脊椎骨一阵酥麻。
她咽了口口水,红着脸想要推开他:“阿砚……我走错房间了,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
剩下的话没说出口,裴砚礼就径直吻了过来。
男人霸道的亲吻夹杂着浓厚的酒气,周清清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眸子浮现一层水雾,她无助的嘤咛被他全数吞下。
不同于裴玉珩的温柔,裴砚礼的亲吻又冷又凶猛。
周清清被亲的神智不清,不受控制的沉溺其中,攥着他衣襟的手都松了些许。
房间里一阵啧啧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