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虞家有多少人都曾露出过这个表情。
婚后被家暴致死的小姑,年少私奔被抓回来后打成跛子的堂姐,还有他那个年纪轻轻便殒命的大哥。
梁吟不知道从自己踏入虞园大门的那一刻开始,这条命便不由自己支配了。
她所享受的身份地位和荣誉,都是明码标价的。
“这些你要自己和父亲说,我管不了。”
看了眼腕表,时间到了,虞钊决绝转身,他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能由他支配,哪里还管得着梁吟。
听到他要走。
梁吟忙往前坐了一步。
“我现在拿不到手机,联系不到虞叔叔,能不能借你的用一下?”
这女人说蠢,也不乏是有点心机的。
可虞钊才不会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找贺丛舟要,这个忙我可帮不了你。”
万一她用手机联系了司沉。
到时候他得罪的可就是父亲和贺丛舟两个人了。
梁吟知道自己的手机不安全。
没能从虞钊手里骗来,也没打听到虞江平跟贺丛舟的交易,唯一比前一天进步了一丁点的便是司沉将人安插到了身边。
这是这么多天里,除了小起以外唯一的慰藉。
可究竟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离开贺丛舟桎梏和监视,还是遥遥无期。
……
邬荔多在陵江留了几天,大多数时间都在医院陪梁吟,逗她开心,虞钊还有工作,要提前离开,想到虞园那幢不透风的园子,她还是决定再留一些日子。
“很多工作不都可以开线上会议的吗?一定要现在走吗?”
想和虞钊在一起,但也想留在陵江和梁吟跟小起玩。
在自由和爱情之中。
邬荔还是更倾向自由一点。
“有一块地要去现场考察。”虞钊没理会邬荔,兀自收拾着东西,说到底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还是不放心的。
更怕她会闯祸。
“你要留下可以,但做事之前动动脑子,别又弄出上次一样的蠢事。”
婚后他的刻薄和尖锐是半点也不避着了,邬荔半蹲在行李箱旁帮他检查行李,毫无征兆地被他的言语刺痛,红着眼眶抬头,不禁觉得眼前的人陌生。
“你这么嫌弃我干嘛还要娶我,我以前也是这么笨,那时候你怎么不嫌了?”她嘴里埋怨着,手狠狠摁着行李箱里的衬衫,摁出了褶皱,“要是早知道你这么嫌我,我也不会嫁给你!”
面对妻子的控诉,虞钊没有任何反应,只瞥了眼,一言未发。
这样的冷暴力更能逼疯人。
邬荔起身踢了下行李箱,拿上椅背上挂着的外套,哭着便跑了出去,虞钊没有去追,也没是管,合上行李箱,叫了去机场的车。
有电话进来,虞钊烦得抽了口烟才接起来,“查到贺丛舟跟父亲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