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吟病情暂时稳定,没有了性命之忧,虞钊做主将名下一处洋房腾了出来,暂时让梁吟和医疗团队住了进去。
毕竟留在虞园,谁也不知道火灾还会不会发生第二次。
这是为了梁吟好。
也是虞钊少有的善心。
处理好工作上的事,虞钊到了医院一趟,虞江平从病房里走出来,眼瞳里遮掩不住的倦意。
“梁吟怎么样了?”
他心里还是最在意这个女儿,哪怕身世可能存疑,但就那张和她母亲相似的脸便足以证明她就是日思夜想要找到的孩子。
这便够了。
“扛过来了,但司医生说要调养,否则活不过这个冬天。”
梁吟心事太重,过往的操劳又使得体虚,回来后又要面对虞家的尔虞我诈和虞清的折磨,能撑到今天都不容易。
“应该的,多找些人去看着,不要让乱七八糟的人闯进去。”
倚靠在医院洁白的墙壁上,二人肩并肩,虞钊惊骇地发现父亲鬓角有了斑白,个头也比自己要矮小了些。
“对了。”虞江平掀开褶皱而沉重的眼皮,“等事情一过你就和邬荔结婚,也让你祖母高兴高兴。”
虞钊沉默住。
“……明白。”
如果这是家里下达的任务,那他就必须要百分百服从。
……
冬天来临前趁着艳阳天梁吟搬离了虞园,到了新住处,但不变的是身边依然摆放着各种医疗器材,用来防止她出意外。
到新住处的前几晚都是护士在给她做检查。
梁吟好几次挣扎着要起来,要回陵江。
但无论怎么说都会被拦着,说到激动时便开始砸东西,俨然像个疯子,疯过头了司医生才会进来。
他没有拿出对待精神病的方式,没有注射镇定剂,没有绑束缚带,而选择用那张淬了毒一般的嘴让梁吟清醒。
“你现在走,我保证出了这扇门不到三天就要咽气,到时候你女儿只有哭丧的份儿。”
诸如此类的情况还有很多。
但每一次被骂完,梁吟都会冷静一些,然后弱弱地问一句,“那我要见虞先生,我有话要和他说。”
看着女人清丽哀婉的面孔,没有男人会不动容。
偏偏司医生的心比手术刀还要冰冷锋利。
“有什么话和我说,我会转告。”
梁吟也不是蠢的,抓着被褥一角,和他玩起了心理战,“父女的悄悄话,不方便让外人知道。”
“接管你之前,虞先生已经认我当义子了。”
“……”
像是遇到了克星,不管梁吟怎么软硬兼施对方就是屹然不动,抱着一种不治好她就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药物也是定时定量的送来,由司医生亲自熬,亲自盯着梁吟喝下。
躺在床上,她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快忘记距离自己昏迷后已经过了多少天,。
虞清怎样了?虞江平究竟有没有对她的身世产生质疑,还是说正在调查。
小起呢?
本来答应很快就会回去的,一再的保证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