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为了梁吟联系他,一旦涉及梁吟的事情,他便本能得绷紧了神经,疲惫也跟着一扫而空。
“也没什么,就是我觉得梁吟有些不对劲,我抽不开身,想让你去瞧瞧。”
钟疏已开车往钟家赶去,路上堵车,加重了心烦与不安,虽然梁吟那么说了,可她还是直觉不对,“她去了虞家可一点开心的意思都没有……我也但愿是我多想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定机票过去。”
贺丛舟的干脆令钟疏已愕然了下,“……那好,见到梁吟你多注意她的状况。”
电话里的内容岑洵都听了去。
看着贺丛舟挂断电话,联系秘书订机票。
他直接问。
“你真的要去?”他坐在驾驶位,目光灼灼,又多了丝审视的意思,“雪舟哥的事情你就这么抛下不管了?”
划动屏幕的手僵硬住。
贺丛舟缓慢侧过脸,神色凝着霜般冷。
“六年前你选了梁小姐,才生出了许许多多的事,到今天,难道你又要为了儿女情长耽误雪舟哥的事?”
“我今晚走,明天下午一定回来。”
这是贺丛舟的让步了。
岑洵苦笑一声,不再要求他留下来,而是直白厉害地反问:“如果我们查出来虞家就是害死雪舟哥的凶手,您还要坚持和梁小姐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在那把梳子出现时叶婉清就问过,但那是在梁吟认父之前了。
“岑洵,你错了。”贺丛舟望着他,眼里有说不出的惆怅,“我和梁吟之间的选择权,早就不在我了。”
……
钟家。
钟母一下午便在张罗晚餐的菜系,听到佣人汇报疏已到了,心沉了沉,将准备好的酒拿上桌,顺带给沈家去了一个电话。
“疏已到了,让持谦过来吧。”
捂着话筒,钟母看到女儿欢欢喜喜走进来的模样,语调不禁冷绝了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的,如果事不成,以后别想再拿恩情要挟我了。”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近了。
钟母忙挂断电话,带着笑容迎接上去,“可算回来了,你看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摸着钟疏已的脸,她用上了心疼女儿的模样,可做的却是将唯一的女儿推到火坑里的行为,为了让钟疏已放下戒心,还往后看了一眼。
“怎么裴阶没和你一起来?”
钟疏已惊喜地睁大眼睛,“您同意他来家里了?那我马上打电话让他来。”
“算了。”母亲按下她的手,“总有机会的,这边菜都做好了,先吃吧,不然都冷了。”
没多想。
钟疏已被拉着到餐厅,老太太已经入了座,看到她,还是一副严厉的模样,钟母忙打圆场,将准备好的酒递到了过去,“好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疏已,你敬你祖母一杯就过去了,我可是把嘴皮子都磨破了,老太太才同意你跟裴阶的事的。”
“真的?”
没有多想,钟疏已接过酒杯,“只要祖母能接受裴阶,我喝多少都可以。”
话落。
她一口饮下满杯的酒。
酒量好,这点酒对钟疏已不算说什么,可刚坐下便觉得眼前发昏,钟母走过来揽住她的肩,“疏已,你没事吧?”
母亲的面孔在眼前有了重影,钟疏已抬手想说些什么,但还是体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