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晏平结了婚。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
沈母还是喜欢钟疏已,就算她没沈持谦结婚,她还是坚持将钟疏已当儿媳妇看待,“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能去帮伯母劝劝持谦。”
看着自己的儿子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又无力将他拉回来。
能想到的人只有钟疏已。
每到这个时候。
沈母便无比想念十八岁之前那个乖巧的,只喜欢读书吃草莓蛋糕的沈持谦,作为母亲,沈持谦的陷落实在令她痛心。
“劝沈持谦?”
钟疏已没听懂,“劝他什么,他又干什么混帐事了?”
“劝他不要在和他小叔作对了,这样下去,我真怕持谦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沈家那些复杂的事钟疏已了解的不多,但程晏平是个好人,小时候钟疏已和家人一起去沈家,经常能看到程晏平和沈持谦在一起打球,玩游戏。
两人关系更像亲兄弟,沈持谦也很尊重程晏平。
长大后却完全变了味。
虽然不想掺和这档子事,但程晏平现在是梁吟的丈夫,她出面劝和,兴许对梁吟也有好处。
“好。”
思量一番,钟疏已应下来,“我会去找他的。”
站在行李转盘处,机场的冷气开得太足,钟疏已冻得一哆嗦,男士外衣披到了肩上,回过头,对上裴阶的脸。
“下飞机前就让你多穿一件了,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感冒了就吃药啊。”
钟疏已没心没肺惯了,何况身边又有裴阶这个会照顾人的。
将行李装上行李车,裴阶推着车,“好了走吧,约的车应该到外面了,你是回我们家还是回钟家?我让司机先送你。”
“不用,我要去找一下沈持谦。”
去见他,是为了梁吟,也为了沈母,儿时沈母是将她当女儿看待的,虽然上次有些口角,但感情还在。
“找持谦?”
裴阶语气低了低,又有些疑惑,钟疏已掩唇轻笑,将身上的外套还给裴阶,“干嘛?吃醋了?是沈伯母让我去的。”
“不是吃醋,是内疚,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沈持谦变成今天这样,有他和钟疏已的一份。
“不用了。”
钟疏已可是知道沈持谦现在的德行,要是让他看到裴阶,只会更应激,“我自己去就好了,没事的。”
两人在出关口分别。
钟疏已问了一圈,推断出沈持谦的位置,打车过去,这个点酒吧是最热闹的场所,穿过走廊里拥吻的男男女女,路过舞池,重金属音乐在耳边肆虐,震得头疼欲裂。
找了一圈,才在卡座里找到正跟一群人玩游戏的沈持谦,周围都是哄闹声,沈持谦嘴里叼着个纸条正往身旁的女人嘴里喂。
左右光影缭绕,他醉眼迷离,酒气冲天,完全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和当年只知道坐在教室里读书,研究化学的那个沈持谦背道而驰了。
别说沈母看到他这样心痛。
钟疏已也忍无可忍,拿起桌上一瓶冰镇过的酒冲进去,朝着沈持谦的头上便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