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玩到深更半夜才回到住处。
虞家这些年没来陵江,但名下不缺房产,这回来便特地挑了离贺家近的,方便走动,更方便商量婚事。
房里还亮着灯,虞钊坐在沙发上,右腿叠在左腿上,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翻动着手机,看到哥哥还没睡,虞清换了鞋便扑上去。
“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去贺家聊我和丛舟哥的婚事啊?”
这趟来除了工作便是为了这事。
虞清怕晚了。
会像五年前一样被别人捡漏。
“这种事应该让男人出面来聊,而不是女孩子家去提。”虞钊不理会虞清的撒娇,继续翻看着手机,房子里没开顶灯,沙发旁的落地灯是唯一的光亮来源。
虞钊阴柔的面部被手机屏清冷的光描绘着,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何况丛舟有心上人,可没想过要娶你。”
“我不管!”
虞清甩着虞钊的手,“我就要丛舟哥哥娶我,你想想办法嘛,他现在还喜欢那个叶婉清?那让她消失不就好了?”
“她消失了丛舟也未必喜欢你啊。”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
虞清不悦地瘪着唇,“我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还留过学,哪里不上那个叶婉清?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丛舟哥。”
小妹是自小的天真残忍。
实在是被家里宠坏了,虞钊知道父亲是将对另一个女儿的爱加诸在了虞清身上,可眼下的情势不容乐观。
尤其是虞清对贺丛舟的执著,迟早要让她和梁吟为敌。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
他只得舍弃那个素不相识的妹妹,而选择一起长大的虞清了。
……
沈氏董事会的决议传到沈持谦耳边,气得他一回家便砸了两只古董花瓶,沈母在旁苦口婆心劝着。
“好了,你早知道家里你父亲的人没剩了几个,又何必跟你小叔斗个你死我活的?”
忙活了一整天。
挨了两顿打,还放低身段和孙铸那帮子烂人往来,结果还是被程晏平用权势压住了人,更让沈持谦没料到的是程晏平竟然愿意为了梁吟做到这个地步。
又是派人公关,又是在董事会卖笑脸。
更糟糕的是梁吟还录了音洗脱了故意伤害孙铸的罪。
“我怎么能不斗?”沈持谦踩在瓷器碎片上,掌心也被划伤,偏执又固执,“难道要我和您一样看着祖父的产业落到一个外姓人手里吗?”
“你小叔也是沈家人,他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们母子。”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们的,谁需要他的不亏待?”
情绪无法控制,沈持谦推开沈母,夺门而去,沈母被撞到地上,胳膊被划伤一大道伤口,捂着流血的伤,她叫了几声。
但没叫回沈持谦。
忍着痛。
沈母起身翻出钟疏已的电话。
滴了几声。
出于两家人的情谊和礼貌,钟疏已接了电话,“沈伯母。”
那回在钟家大闹一场,钟疏已便没和沈家人见过面,连回家时都没什么好脸色,最近出国度假,忙着到处游玩,还是前几天才听说梁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