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晏平又待了会儿,便起身走出了房间,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梁吟在被褥中清醒过来,眼眸慢慢探出去,适应着光亮。
望着天花板发呆了良久。
然后下床,跟着程晏平的脚步走出去,虽说两人没有感情,但在关键时刻他的挺身而出还是让她感激涕零。
再怎么样,还是要将前因后果告诉他。
在风貌别墅住的不久。
但大约记得程晏平书房的位置,去之前梁吟又特地下楼端了杯热牛奶上去,女管家瞧见,只当是她自己要喝,便没有多问。
走到书房门前,正欲叩门。
房内的交谈声压在程晏平喉咙间发出,“对,要把当天出生的孩子全部调查一遍,一个不漏,这关乎我妻子的身世,麻烦了。”
像是在打电话。
梁吟听不到另一边的声音,但听到了和她有关的事,还是她的身世。
这是梁吟调查了几年都一无所获的。
那把梳子的线索也断了。
程晏平竟然私下里在帮自己找父亲吗?
他们只是协议结婚,他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实在没法不动容,梁吟没有进去,端着牛奶,脚尖转了方向,屏着气回到了房间里。
望着书房那扇门下的缝隙。
走廊开着灯,以至于亮光清晰化成线洒了进来,梁吟到门外的第一秒,程晏平便发觉了,他素来谨慎,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看着门缝下的黑影消失,他轻咳一声,重新组织言语,“你去准备,我不需要真实的DNA检测报告,我只需要一份写明梁吟和虞家确实有血缘关系的报告。”
“是。”
挂断电话。
程晏平狠狠咬了咬烟嘴,按捺下对梁吟那不该有的悲悯,可伸手探向心口,她的温度,又好像还残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