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故意刁难。
这时又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悄无声息地塞进士兵手中:“军爷行个方便。
“
那士兵掂了掂银子,顿时眉开眼笑,但嘴上还是故作正经:“咳既然路引没问题,就过去吧。
下次记得早点进城。
“
江相如气得直嘟囔:“明明就是想要钱“
却被安谈砚一个眼神制止。
江相如撇撇嘴,正要策马进城,忽然传来一阵鸣锣开道的声音:
“太子殿下回城!
闲人避让!
“
一队羽林卫簇拥着一辆极其豪华的马车,大摇大摆地朝城门驶来。
守城士兵立刻换上一副讨好嘴脸,点头哈腰地清出道路。
安谈砚眼神沉了下来。
他看着那辆从城外方向来的马车,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太子的别院果然在城外。
他和江相如交换了个眼色,两人默契进了城。
他们恰好走上了那条长街。
街上的人已经散去,只剩下三三两两的行人。
几个世家千金的马车还停在不远处,车帘掀开一角,叽叽喳喳不知在议论什么。
她们的目光都投向同一个方向――
路尽头,一个穿着旧青袍的年轻书生正不紧不慢地走着。
背影清瘦,却自有一番风骨。
江相如啧了一声:“这又是哪家的公子哥,这么大排场?“
他看着那些千金小姐痴迷的模样,酸溜溜地说:“长得也没比我俊多少啊,一个个跟丢了魂似的。
真会抢风头。
“
安谈砚没说话。
他的目光掠过那些摇着团扇、满眼爱慕的女子,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张脸――夏昭斓。
安谈砚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焦凰阁里,温弈墨坐在窗边。
“长夏。
“她开口,声音清淡,“去把歇业的牌子挂出去。
“
长夏一愣:“主上,这两日春闱,正是人多的时候……“
温弈墨抬眼看着她,不容置疑地说道:
“这两天,我们不做生意。
“
“今晚设宴给他们吃点好的,补补。
明日晚上再设宴给他们庆贺。”
焦凰阁现在旗下不止有绣坊,妆阁,女坊,还有酒楼、书坊、典当行等,也资助了许多贫困的学子。
这次参加春闱的,不止裴惊梧一人,还有七八位学子。
她停了一下,又轻声补充道:
“不管这次中没中,都值得庆贺。”
“这两日,他们都辛苦了。”
“就当是,让大家放松放松。”
温弈墨的语气很温和。
长夏立刻明白了郡主的意思。
她赶紧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取牌子。
没过多久,焦凰阁门口就挂上了一块木牌。
“东家有喜,歇业两日。”
温弈墨望着那块牌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时门帘轻轻一动。
付玉低着头走了进来。
她的脚步很轻,像是怕打扰到别人。
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红色的油纸包。
皱巴巴的,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