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酒,一杯就要一百两银子,普通人连见都见不到呢!”
现在的焦凰阁,早就不是以前的普通酒楼了。
短短时间,已经成为整个京都最顶级的销金窟,也是消息汇集之地。
无论是王孙公子还是世家小姐,都喜欢去那里。
“走。”
温弈修一甩马鞭,调转马头。
“去焦凰阁找裴惊梧。”
焦凰阁。
此时二楼雅间靠窗的位置,只坐着一个人。
窗外是长街,街对面是绣楼。
整栋楼的姑娘们,无论是小姐、侍女还是平民姑娘,目光都粘在他身上。
那人身着素朴的青色长袍,身形清瘦挺拔。
面容清俊,眉目疏朗,一双丹凤眼沉静如水,鼻梁挺直,薄唇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他骨节分明的手正轻握茶杯,举止间尽显温文尔雅。
这人便是裴惊梧。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就如一幅水墨丹青,温润如玉,雅致天成。
有人说他貌比潘安,有人赞他才高八斗。
只有焦凰阁的姑娘们掩嘴笑,说这都是她们的功劳,硬是把一块木头培养成了翩翩公子。
书苑的夫子们也说,此子才学,真是百年难遇。
他是书苑策论第一名。
也是太子温弈修最喜欢的“朋友”
。
裴惊梧对窗外众多的目光好像完全没有察觉。
他的视线落在手里的一卷策论上。
手指修长的手偶尔端起旁边的茶杯,浅啜一口。
茶是普通的雨前龙井,不算名贵。
但他喝得很专注。
就像他做每一件事。
专注,而且有耐心。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
马蹄声、甲胄声,还有太监尖细的通报声,越来越近。
雅间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温弈修大步走进来,他脸上带着一贯的倨傲,但一看到裴惊梧,那份倨傲就淡了些。
“惊梧,本宫就知道你在这儿。”
裴惊梧放下书,站起来。
他的动作不快不慢,不见丝毫谄媚,也没有半分失礼。
他稍稍弯腰说:
“殿下。”
温弈修几步走上前,把一个锦盒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裴惊梧听话地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块古朴的砚台,颜色紫中带青,石头摸起来很光滑。
他用手指轻轻擦过砚台表面,说:
“是端溪的紫云砚?”
“你果然识货。”
温弈修得意地抬起下巴,“听说你在准备今年的春闱考试,好砚台才配得上你的好文章。”
裴惊梧抬起眼睛。
他的目光很平静,像一潭深水。
“殿下费心了。”
他没有说太多感谢的话。
他知道温弈修不喜欢那些客套。
温弈修想要的,是知己间的默契。
果然,温弈修很满意,亲切地搂住他的肩膀。
“我们之间,说这些就见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