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尤其是妆阁的花露和香胰子,如今在京中贵女圈里,可是千金难求的宝贝呢。”
温弈舒柳眉一竖。
“没用的东西!”
“京城里出了这么大的风头,你竟现在才告诉本宫?”
新雨吓得一哆嗦,急忙告罪。
“奴婢……奴婢是怕公主瞧不上这些民间玩意儿,污了您的眼。”
温弈舒冷哼一声。
“算你识相。”
嘴上虽嫌弃,她的眼睛,却早已好奇地四处打量。
众人刚踏进绣阁院落,便听见二楼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
“在下凌云,恭迎公主殿下大驾光临。”
众人抬头。
只见一人身着玄色锦袍,身形高挑,正慢慢从楼梯上走下。
只是他脸上,戴着一张银制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
温弈墨走到温弈舒面前,拱手行礼。
她用了变声术,听起来像个青年的声音。
温弈舒上下打量着她,眼中的不悦几乎要溢出来。
“放肆!”
“见本宫为何戴着面具?”
“摘下来!”
此言一出,满院寂静。
温弈墨,也就是凌云,似乎怔了一下。
随即,她低声道:“在下容貌丑陋,怕污了公主与各位贵人的眼。”
温弈舒哪里肯听。
“本宫让你摘,你就摘!”
“再多废话,就掌你的嘴!”
凌云沉默片刻,终是抬起手,缓缓取下了面具。
“嘶——”
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那面具之下,不是一张脸,而是一片交错纵横的疤痕。
皮肉翻卷,沟壑纵横,狰狞可怖,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温弈墨坦然地迎着众人的目光。
这伤疤,是她一早让李阳歌用特制的药膏画上去的。
她算准了温弈舒会来这一出。
正好,借她的口,为自己日后长期戴着面具,找一个无人再敢质疑的理由。
温弈舒的脸,瞬间煞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快戴上!”
她尖叫一声,满脸嫌恶。
“晦气的东西!”
凌云依言,重新戴好面具,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为庆贺今天的盛会,也为给公主殿下赔罪,在下提议,不如请公主殿下与冯小姐一同,做今日绣娘大赛的评判,如何?”
温弈舒嗤笑一声。
“本宫岂会为你们这些商贾之事费心?”
她骨子里,就瞧不起这些逐利之徒。
一旁的冯晚宁却笑着开了口。
“公主殿下乃金枝玉叶,眼光自然是顶好的。”
“若能得您一句评判,是这些绣娘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上前一步,对着温弈舒福了福身。
“只是臣女以为,这满京城,若论品味,谁能及得上您?”
“除了您也没有谁比公主更够资格,坐在这主位上了。”
“若您不评,这魁之名,怕是名不副实了。”
这话,说得温弈舒心头舒坦。
她最爱听的,便是旁人说她独一无二。
她高傲地一扬下巴,算是应了。
冯晚宁顺势将她引至主位坐下。
温弈墨拍了拍手。
早已准备好的绣娘们,捧着各自的绣品,依次上前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