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而是一场蓄意的屠杀。
林石诣故意放出风声,引他们的人前来,再布下天罗地网,一举剿灭。
好狠的手段。
“此仇不报,我安谈砚誓不为人!
他日,定要将这老贼千刀万剐!”
魏然站在他身后,眸色深得可怕:“我早该想到,这是个陷阱。
是我错了!”
安谈砚咬紧牙关看着他:“尽管知道可能是陷阱,可我们,不得不试。”
“前四年,我们被囚于宫中,名为质子,实为阶下囚。
这两年,林石诣那老贼假借关爱后辈之名,将我二人‘请’来这林府别院,名为照拂,实为监视。”
安谈砚走到他身边,看着院外影影绰绰的火光。
“尽管我们摸透了这府里布局岗哨,可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一旦逃了,便是给了温明谦那个昏君,剿灭定远王府与西凉王府的最好借口。”
安谈砚的怒火,渐渐被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所取代。
是啊。
他们是笼中鸟,是悬在父兄头顶的利剑,动弹不得。
唯一的希望,便是那个素未谋面,却与他们两家渊源颇深的“锦晏”
先生。
魏然轻叹一声:“只能,指望那位‘夏姑娘’了。”
“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人身上。”
安谈砚攥紧了腰上的佩剑,“我们被困在此处两年,你难道没有现,隔壁那个院子,有些古怪?”
魏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是他们所居别院旁的一个偏院,终年沉寂,从未见人居住。
可是,林府的大管家林安,却几乎每隔日,便会亲自进去一趟,且从不带任何下人。
一个空置的院子,何须总管亲力亲为?
除非……
那里面,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是说……”
“没错。
我想,那个院子就应该是夏姑娘所说的密库了。”
魏然合上折扇,用扇骨轻敲掌心,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你说的对,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人身上。
既然出不去,那便往里走。”
“找机会去看看,那院落里,到底藏着什么,能让林石诣那只老狐狸,如此费心。”
而此时,永亲王府的角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条缝。
温弈墨带着一身寒气和夜露,像影子一样闪了进来。
走过弯弯绕绕的回廊,厅堂里却还点着一盏小灯。
豆大的灯火,把一道端庄的身影,映在雕花的门扇上。
她回来了。
而她的母亲,永亲王妃唐念绮,已经在这儿枯坐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