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次日,酒楼。
温弈墨没有立马去盗取珠宝,而是跟着付玉前往了冯简的房间。
付玉带着她穿过酒楼热闹的人群,上了楼。
房间门口,付玉上前轻叩。
“冯公子,我带姐姐来为你看病,方便进来吗?”
里面先是出凳子的摩擦声,接着便传来冯简低沉的声音。
“方便,请进。”
付玉轻轻推开门,她们便看到了坐在桌前的冯简。
他正垂着眉,把玩着手里的水杯,目光深邃锐利。
付玉上前搬了一个凳子,放在冯简对面。
温弈墨会意,上前坐下
她抬眸,清亮的眸子看向冯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付玉凑近温弈墨耳边,低声道。
“姐姐,我先去办你交代的事了。”
“好。”
温弈墨应道,她让付玉先去盯着丁兴,寻找下手的机会。
她看着眼前之人,倒是没有之前想的那么多,只是履行医者的职责。
“将手伸出来,我帮你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
这次冯简没有上次那么抗拒,顺从地伸出手腕。
只是那双敏锐的眼睛,还是忍不住打量起了温弈墨。
温弈墨顺势将手搭了上去,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
她微微侧目,语气带着点调侃:“冯公子这般盯着我瞧,莫非我脸上开了花?”
冯简嘴角弯起一道极浅的弧度,眼神却始终没移开。
那双眼睛深得像化不开的墨。
“只是有些好奇,姑娘年纪轻轻,怎懂得如此之多?”
温弈墨眼眸微眯,语气冷冽。
“好奇心太重,未必是好事。
公子还是少问为妙。”
冯简收起脸上那点笑意,下巴微扬。
“是吗?姑娘难道不好奇我的身份?”
温弈墨抬眼,故意露出几分莫名其妙的神情。
“公子若是想说,自然会说,我又何必多问?”
她收回诊脉的手,平静道:“你的伤势已无大碍,基本痊愈了。”
冯简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伤,他垂眸,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我知道姑娘是聪明人,我想与你谈一桩生意。”
温弈墨没有拒绝,抬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姑娘经营着这样一家酒楼,身份必然不简单,我希望能与你合作。”
“我承认我不是乞丐,我是冯家……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子。”
“我的母亲,是被冯家害死的。
此仇不共戴天,我希望能借助你的力量。”
“这几天我观察你这酒楼,它……不像个普通的酒楼。”
且不说后院为何会有教书先生,单说付玉那丫头,时常不见踪影,问她也是支支吾吾。
想必……这里是姑娘收集消息的地方吧?”
“若你与我合作,我能帮你壮大这酒楼,如何?”
温弈墨早料到冯简迟早会主动找上门,这倒省了她一番功夫。
只是没想到,短短时日,他已窥见这么多端倪。
此人,若不能为己所用,日后必成隐患。
但是此刻,她并不想马上答应他。
“我知道了。”
温弈墨淡淡留下三个字,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冯简看着温弈墨离开的背影,面上波澜不惊,手却轻敲扶手,似乎在谋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