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呢？”
王妃的声音透着压抑的怒火，目光如冰。
“他人在何处？”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为何不在这里？”
“难道连一句解释，一个道歉都没有吗？”
李萍见王妃动怒，连忙接口道：“母妃，您别生气，方才福永落水的时候，李季他确实在场。”
“我问他是不是他推的，他不承认，还说他一个丹田被废、武功尽失的废人，没能力推福永下水。”
“我喊他他也不停，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毕竟是亲戚，我也不好强行将他留下。”
李福永闻言，更是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抓着王妃的衣袖。
“母妃，姐姐，你们别怪季弟，你们就当是我不小心吧！”
“可说句公道话，难道我还能用自己的性命去冤枉他不成？”
他捶着自己的胸口，一副自责不已的样子，眼圈却悄悄红了：“都怪我，不该走那条路的，若不是我，大哥也不会这般，都是我的错。”
那绿茶般的言语，听得王妃心头火起。
王妃看着李福永这副懂事又委屈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盛。
再对比李季方才在李萍口中的嚣张、冷漠与忘恩负义，她对李季那仅存的一丝怜悯也消散殆尽。
这个逆子，真是反了天了！
“好，好一个李季！”
王妃怒极反笑，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霜。
“既然他如此不识抬举，以为自己翅膀硬了，那本宫就让他好好看清楚，这王府到底是谁说了算！”
她转向李萍和李福永，语气森然：“后日，宫中设宴，迎接北蛮使团，届时会有文斗。李季他不是自诩有才吗？不是不把王府放在眼里吗？”
“到时候，便推举他上前，代表王府参加文斗。”
李福永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快意，稍纵即逝，面上却故作担忧：“母妃，这恐怕不妥吧？季弟他毕竟刚回来，而且他……”
王妃冷哼一声，打断他：“有何不妥？”
“就让他去，让他去丢这个人！”
“等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丑，陛下怪罪下来，本宫再出面替他求情。”
王妃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时的场景。
“如此一来，既能让他知道天高地厚，明白离了王府他什么都不是，也能让他对王府感恩戴德，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
“哼，一箭双雕！”
在她看来，这无疑是敲打李季，并让他重新归顺王府的最好办法。
至于李季会不会因此身败名裂，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她要的，是听话的棋子，而不是不受控制的变数。
一旁的李萍，嘴巴张了张，想到之前李季的说法，狠狠地握了握拳头。
这小子，实在可恶，明明是自己做的事情，到头来还要狡辩。
就应该好好惩戒一番！
王妃说的这个办法，也算是有效，当着所有人的面，也好让李季那个家伙认清现实，好好看看，没了王府，他究竟算是什么东西！
“行吧，母后，到时候全凭您来定夺！”最后，李萍默默地点了点头，认可如此说法。
一旁的李福永，更是笑开了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