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儿啊!你被她给骗了!”出了屋门,秦氏一把将蒋延储扯过,压声气急道:“娘房中的那些个账册丢了!”
“你想想,那些个账册搁在娘房中这么多年,从未丢过,这怎的偏偏在有人见到那青鸟悄悄进过娘院里便丢了!”
“若只是账册丢了也罢,怎的这账册刚丢没几天儿,大理寺便来人查帐了!”
蒋延储一下子懵了,仔细将秦氏的话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什么账册?”
秦氏咬牙,“还能是什么?同各大人人情往来的那些个账册!”
话落,蒋延储这才意识到了秦氏为何会对吕贞如此气愤。
那些个账册,那可都是荣国公府的把柄...
这样的东西丢了,于府上来说,着实是一桩祸事。
可与此同时,他又坚信吕贞同此事无关。
“母亲,您冤枉贞儿了。”蒋延储转眸看向秦氏,“贞儿对我一片真心,她绝不会做出此等害我之事的!
她若有害我之心,那便根本不会让我活着归京,我早该死在南疆才是...”
“就算真的有人瞧见她的女婢青鸟往您院里去过,那也应是她那女婢自己有问题,同她无关才是。”
“您真不该将那女婢打死,若是留个活口,好歹咱们还能问出些什么来。”
话落,秦氏也不禁思忖开来。
也是,那吕贞毕竟是玉哥儿的亲生母亲,她怎会亲手将自己儿子的生父推进鬼门关。
怎会让自己儿子的祖父祖母倒台,毕竟,这之于她一个弱女子,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荣国公府之于她这样贪恋钱财的女人来说,那是至高无上的庇护。
毕竟,下人在她院里瞧见的确实是她身边那个已死的女婢青鸟,而不是她。
又想起方才吕贞那般委屈的模样,这瞧着...那些个丢失的账册似乎还真同她八竿子打不着干系...
想到此处,秦氏抬手摁了摁太阳穴,蹙眉,“难道,真是我冤枉她了?”
“欸...说起死去的那个叫青鸟的女婢,哪里是我使了人打死的!那是个咬舌自尽死的!”
咬舌自尽...闻言,蒋延储心头一震。
什么样的人才会咬舌自尽?难道她一个女婢性子竟如此贞烈?被主子冤枉偷了东西便不堪折辱咬舌自尽?
他心头的直觉告诉他,事实并非如此!
常人被冤,应是极力为自己狡辩才是...怎会咬舌自尽...
以死明志?蒋延储不相信一个女婢竟会将自个儿的尊严看的如此之重。
“这太不寻常...”蒋延思忖一番,“那个青鸟的身世一定很不简单。”
“她之所以死,应是怕她自个儿受不住府上的拷打说出背后的主谋,这才匆忙咬舌自尽才是!”
秦氏恍然,点了点头,“这倒极有可能,坏了!这么说,这是有人要害你父亲?害咱们家?”
蒋延储点头,抬眸看向秦氏,“父亲近日在朝中可是得罪什么人了?”
秦氏摇头,“你父亲回想过了,没有!”
蒋延储缄默一瞬,若非同僚们之间的陷害,那便是皇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