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告诉你那最后一本账的下落。”
这是留了一手,吕贞自然是懂的,她已然在府外逗留了许久,不想再耽搁引起秦氏的注意。
她站起身,拿起幂篱,“好,我回去便递话给宁铭,不出两日,你且候着便是,只是,牍文下来,往何处寻你?”
钟仪也站起身,“这还用我说么?我便是不说,那宁铭亦是能寻的到我,还是那处官邸,玉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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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雨过后,阁府大门外的巷子又被一顶顶官轿给挤了个水泄不通,身着官服的人进进出出,管事索性将府门半开着,将那些个老爷迎来送往。
“这自从二爷回京,咱们这阁府简直是比宫里头的上书房还热闹呢!”一小厮立在管事身侧一面往那些个轿子上瞧一面压着声道。
管事回身狠狠瞪那小厮一眼,“瞎说些什么?说话没个底儿!这不是成心叫咱们二爷脖子挨刀么!”
“什么叫阁府比上书房还热闹?你这是说咱们二爷夺了万岁爷的人心?朝中本就风言风语不断,别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挨了熊,那小厮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说错话了,马屁拍马腿上了!
“是是!您教训的是!”
“进去进去!少在这儿碍眼!”管事抬手将人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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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年纪大了,你们几位大人便也不上心了,这不表态便是默认,我说的可对啊?”
韩玄晖端坐案前,将手头的几道文书往案上重重一丢,抬眼往前瞧去,语气虽平静,却难言其间冷戾。
端坐屋中的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垂了眼,谁都不敢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