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起火来,他把那匣子往地下一推,随着沉闷的一声响,各种各样名贵的和纸散落了一地。但是却没有一个侍女胆敢这个时候冒出来收拾地面,她们害怕激怒本来情绪就不佳的小公子。
面对弟弟的突然暴起,启的态度可以说是毫不意外。就算是月彦从来不在他的面前展示自己暴虐的情绪,但单单是从侍女们口中得知相关的事迹,就足以说明他具有怎样极端易怒的性格。
久病的病人脾气古怪也是常事,宇智波启虽然对于这个家庭的亲人没有多少真情实感,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就对着病弱的幼弟生气。
但是月彦却没有从兄长的态度中体会到来自他的体贴,他只觉得启的神情平静,冷静又不带有任何情绪波动地看着自己,这个兄长永远都居高临下,把自己衬托成了一个拙劣的小丑。
“你以为你是什么?你觉得你比我优秀很多吗?你凭什么这么看着我?”
他开始大声叱骂,对兄长的自以为是进行指责。他认为启根本什么都不是,他根本就瞧不上藤原启。月彦将自己对兄长的不满,鄙夷,厌恶,还有因为他对自己满不在乎所产生的愤怒统统都倾泻了出来。
这些愤怒的来源多少可以被称得上是迁怒,因为真正让他感到狼狈又恼怒的是那些贵族们寄给他的书信,而启只不过是点燃他不满情绪的导火索。
但是月彦仍旧憎恨自己的兄长,他长久居于深宅之中,明明活着却还不如死去利落。他无法求学,无法出仕,无法去骑马狩猎或者参与诗会,人生的一切都与他无缘,就连外面的人都见不到几次。当然,侍奉他的仆从在月彦心中根本就不能称作‘人’这种生物。
他的身体痛苦,导致了他的心也畸形充满了病痛。为了支撑活下去的希望,找一个憎恨的对象就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情。他见不到父亲,母亲也对他漠不关心,时不时来看望他的启就成为了更加触手可及的东西。
月彦一股脑地将所有的负面感情都喷涌向了这位兄长,自然,像他这种极度自我、即便被周围侍女温柔以待也烂透了的家伙,所拥有的情绪根本就没有正面可言。
最后直到兄长一声不吭站起来,从屋外投射进来的阳光,将月彦面前打上一片漆黑阴影的时候,他才意识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启俊秀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他的神色依旧是那么冷淡,但是转头面对侍女们的时候,又带着一股出人意料的温和。
“你们都出去吧。”
他似乎觉得让侍从们看到这幅场景不太体面,于是开口都让仆从们都退下。相对于病弱的小少爷,整个三条宅院的侍女们无疑更听从长公子的吩咐。
月彦的心顿时不争气地快要停止了跳动,他被兄长这举动吓得快要死掉。看着仆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