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程其庸——这个房间里藏着第三个人。
贺松风也心知肚明,这事瞒不住。
“我要你自己指出来。”
程其庸又下命令,口吻严厉。
贺松风垂下的手抖了抖,挣扎了短暂一秒钟,便捂在程其庸的手背上,领着对方的手落在自己的腰上。
他的手指试探地拨弄程其庸的指缝,在意识到对方不抵触自己的靠近时,这才壮起胆子把手指轻轻柔柔的滑进对方的指缝里。
在察觉到贺松风的讨好后,程其庸立马把指缝收紧,让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卡得严丝合缝。
但程其庸没有再下一步动作。
还是贺松风在主动,他带着这只相牵的手滑进自己的衣服下摆,衬衫下摆随着缓入的手臂一点点往上抬,直到整个白净的细瘦腰肢都暴露在空气里。
贺松风引导程其庸撩他衣服,就像撩裙子那样。
贺松风教对方把自己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撩起来,主动引狼入室。
忽然,贺松风却松开手。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没有别人。”
贺松风的上半身直起向前倾斜,软骨头似的趴伏进程其庸的胸口,左手勾住程其庸的肩膀,另一只手则主动给自己的衬衫解扣子。
“你亲亲我,我等你等久了,好寂寞。”
贺松风仰头,向着头顶的脑袋讨一个爱。
声音又绵又软,就和他故意吐出来的舌头一样。
程其庸被勾得呼吸都乱了分寸,哪还顾得上质问在自己之前还有谁来过,只想把眼前这团名为贺松风的软软樱粉色咬进嘴里,甚至是恨不得扫进咽喉里含住。
贺松风很聪明,跟程其庸吻得多了,也他很快就学会程其庸接吻的节奏。
于是在程其庸毫不克制的冒犯里,贺松风能找到恰到好处的停歇空隙,在这些空隙里填满上贺松风软乎的讨好。
这次不再是贺松风被程其庸吻得呼吸困难,而是程其庸被贺松风吻得失神失智,几乎乱了分寸,吻得眼花缭乱。
以至于,贺松风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指骨都几乎要被程其庸给捏断。
但贺松风不会喊痛,只是轻咬对方的嘴唇,作为软绵绵的告知。
十指相扣,相拥而吻。
程其庸感受到怀中的温冷被他吻到身体痉挛,但怀中人却始终没有把他推开,而是尽最大可能包容。
程其庸傲慢的高高在上,被贺松风刻意的讨好高高捧起。
程其庸知道这只是讨好,可是等他从这场讨好的引导里醒过来的时候,贺松风已经把自己敞开。
贺松风都做到这份了,程其庸还能怎么怪罪贺松风?
程其庸把贺松风翻过来,抱起坐在桌子上,脚踝架在肩膀上。
他的眼神往下滑,就像那些重新贴着桌沿往下滴落的水珠一样,往下滴。
贺松风身上的笔记被晕得分不清都是什么字,纠缠在一起,程其庸的巴掌贴着那些字迹,好几次想扇但还是克制地改成摩挲。
程其庸的表情又一次冷下来。
“我上体育课了,晕开很正常。”
贺松风随口编了一句。
解释总比没有解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