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务知道的并不多,这段时间东家又要我们在州。要不我去找个人打听打听?”
“好,我等你的消息。”
两日后是朱三少启航北归的日子,他早早来到秀春楼接人,之前都还顺利,可是临出门了却见这个老鸨婆婆妈妈的在那里死拖着佳人们不放,朱三少好几次看向在一旁满脸堆笑的庞晴,那庞晴却只当没有看见,朱三少这心里自是烦躁了起来,身边陪同的钱庄掌柜钱九亨此时笑呵呵地附在朱三少的耳边轻声道:“三少爷,我们这里抢亲的风俗你是不是不知道啊?还有就是你真没给一点典身银吗?”
朱三少一怔,叹了口气:“啊!抢亲?怎么个抢法?银子这倒是疏忽了,我这身边没带多少布券,你带了吗?对了那身契还没拿到呢!”
“少爷你别操心了,这事我去,一定都办得妥妥帖帖!”钱九亨把袖子一撩,大手一挥,大叫一声:“兄弟们,跟着我去抢新娘子咯!”
“好,抢新娘子咯!”接亲的队伍发出震天的应和声,瞬间场面就热闹了起来,接亲队伍要往大门里冲,龟奴和女孩子们则死死顶住大门,两边的欢笑声,起哄声此起彼伏,这时老鸨的哭叫声也停了下来,双手叉着腰,犹如一个女将军指挥着手下们,堵门的堵门,顶窗的顶窗,双方完全是一副攻防有序的战斗场面。看的朱三少目瞪口呆,暗自惊叹这民风也太彪悍了!
随着钱掌柜一叠叠的布券出手,一个个“关卡”被攻陷了下来,当老鸨那高亢婉转的哭喊声又响起的时候,她的手里拽的已经不是两个女儿的手,而是两叠厚厚的布券,如烟和如云都被接上了花轿,“起轿!”一声嘹亮的吆喝响起之时,庞晴不知道何时来到了三少身边,扇着折扇,满脸堆着谄笑:“贤弟这么急着走吗?为兄还想着能和你多盘桓两日,有很多事要和贤弟相商,不知道贤弟什么时候能再来我们这泉州?”
三少一只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抬起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热汗,灼热的阳光白花花的,刺的人睁不开眼。他笑呵呵的回道:“庞兄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快的话两月后就会再来的,到时候再找你喝酒。”
“那好那好,为兄候着贤弟,这两位看着眼熟,贤弟可否引荐一下?”说着向在一旁的钱九亨和张五财拱了拱手。
“哦,这位是亨通的钱掌柜,这位是张记的张掌柜,这位是庞典吏,是这秀春楼和福运赌坊的东家。”
钱九亨赶紧道:“三少爷不用介绍,这位庞典吏大名鼎鼎,我自然是认识的,久仰久仰!”
庞晴也很客气:“幸会幸会!以后两位掌柜有什么需要来衙门办事的,尽管来找我帮忙,你我兄弟可千万不要见外。”
张五财也满脸堆笑:“哎呀,庞典吏如此客气,我日后自然要来叨扰!”
庞晴打着哈哈送到了街口,看队伍走远了,轻轻冷笑一声,自己转身赶去衙门口点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