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太清楚那种用尖锐包裹绝望的滋味。
斯内普只觉得指尖的魔杖都变得滚烫，心底只剩两个念头。
要么立刻起身躲回书房，把这满室压抑的氛围彻底隔绝在外。
要么直接挥出一道咒语，让眼前这台播放着绝望台词的麻瓜机器炸成碎片。
可他偏偏动不了。
他太清楚蔖隐的性子，这侏儒看似跳脱得没个正形，却总能像根精准的鸡毛掸子，轻易扫开人刻意伪装的外壳，戳穿那些藏在深处的情绪。
若是此刻狼狈逃离，只会让她看出自己的伪装。
看出他被那句自杀宣言勾起的、连自己都不愿面对的过往。
这种认知让他如坐针毡，后背已渗出细密的冷汗，却仍要维持着冷硬的姿态，僵坐在沙发上。
目光死死盯着羊皮纸，可上面的教案文字早因为视线无法聚焦，模糊一片。
只剩下屏幕里弗兰克平静却绝望的语调，在耳边反复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