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可就有些单薄了,而且脑袋上也都没什么保暖的物件,偏偏神色如常,似是不觉得冷。
练幽明可还记得他坐那摩托车,差点被冻成个孙子。
这人的内家功夫怕是已到了一种极为精深的境地。
女子的眉眼轻淡如烟,一双秀手自然而然地垂在身旁,轻声道:“我叫宫无二,方便的话,能否询问你一些事情?”
宫无二?
好奇怪的名字。
练幽明看看秦玉虎,再看看面前的女子,点头道:“你想问些什么?”
宫无二神色如常,轻声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守山老人姓甚名谁?”
听到这话,练幽明心绪微动,莫非这人是想找守山老人寻仇?还是为了调查林场的事情而来?
哪想他念头一动,面前的女子忽然取出一个青花色的小瓷瓶,“你是被内劲所伤,不光需要药石调理,还得辅以外用的伤药。这里面是三颗六十年的老药,只需用烈酒化开,每晚以掌心蘸取一些,在伤处推揉半个小时,三五天后,就能化去内劲留下的瘀伤。”
练幽明眼神闪烁,稍一沉吟,却是不答反问地道:“杨班侯是谁?”
宫无二秀眉一掀,脸上只似挂起一口冷刃,眼中精光大放,但语气始终不改平和,“你确定那人叫杨班侯?”
练幽明摇摇头,“我只是无意中看见那个老人的屋里供奉着杨班侯的牌位。”
宫无二轻轻颔首,遂将药瓶递到了练幽明手里。
“多谢!”
说罢,竟转身就走,仿佛千里迢迢赶来就只为了问这一句话。
练幽明掂了掂药瓶,又冲着女子的背影喊道:“你还没说杨班侯是哪个呢?”
可话一出口,秦玉虎先是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没好气的斥道:“臭小子谁让你瞎咧咧了。这可是我特意求了以前的老领导才请来的人,就是为了医你的伤。”
这些时日,练幽明大鱼大肉吃了,各种补品也没落下,偏偏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气色始终不见好转,可把秦玉虎夫妻俩给愁死了。
宫无二若有所思地看向院中的少年,温和道:“倒也不是什么秘密。那杨班侯乃是太极宗师杨露禅的次子,昔年曾打遍京城无敌手。”
说罢,这人又望着秦玉虎,“秦先生,我想去山上看看。”
秦玉虎又狠狠瞪了眼练幽明,“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的读书,少想些有的没的。”
不一会儿,望着秦玉虎载着宫无二远去,练幽明才看向手里的那瓶药。
刘大脑袋这时突然凑了过来,迫不及待地道:“快让我瞅瞅。这六十年份的老药可是好东西,都是由以前那些武门中人秘传的药方配制而成,被蜡封过后,放置的时间越长,药效便越惊人。六十年啊,一个甲子,就四九城那些传承两三百年的大药堂都不一定有。”
练幽明狐疑道:“有这么玄乎?”
村医拉着他的手,忙往屋里钻,“玄不玄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练幽明一面走着,一面又扭头看向秦玉虎他们离去的方向,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
这江湖梦刚做上,居然就他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