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番话,如拨云见日,彻底扭转了户部这些主事的心态,他们不再视此为风险,而是看到了其中蕴含的主动权与战略优势。
“陛下圣明,臣等愚钝,未能深察此中关窍,听陛下剖析,茅塞顿开,臣等知道该如何去谈了,必不辱使命,将此条款,堂堂正正写入盟约之中。”
“很好,咱们也该让北方的熊,习惯一下我大明宝钞的便利!”
朱由检说完技术交换和贸易相关,兵部职方司几人便挺直了腰板,知晓接下去便是他们的事了。
关乎边境,比之贸易可重要得多!
要不是从前建奴把持辽东,同罗刹国的边境也早该勘一勘了!
朱由检朝王承恩摆了摆手,王承恩会意,走到一旁将一幅画卷拉开,只见一副巨大的大明坤舆全图悬挂在墙壁上,其精细程度已令在座的黄宗羲、毕懋康、方以智等诸臣暗自心惊。
便是兵部职方司那几位勘探官也不由瞠目结舌,然后,当两个小黄门在这副舆图旁展开另一幅更大、标注着无数陌生符号与清晰界限的御制北疆堪舆总图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这...”兵部一位上了些年纪的堪舆官激动得站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地图上那条沿着北山(外兴安岭)脊梁蜿蜒的朱红色界线,以及将黑龙江主航道完全囊括在内的明黄色区域。
其细节之丰富,山川走向之精确,远超他们职方司珍藏的所有秘图。
方以智博闻强识,此刻也面露震撼,他喃喃自语,“《永乐大典》舆图部也没有这么精详的图...陛下...此图,此图不知源于何典?”
说完,他心中蓦地闪过一个荒谬又似乎唯一合理的念头,莫非又是太祖托梦?
“方卿,勘界此事,你也要参与其中,”说完,朱由检拿起手边玉尺起身走到舆图前,指着上头朝负责勘探的官员说道:“第一要务,以水定界,控扼江河!”
朱由检手中玉尺在黑龙江主河道上重重一划,“此江,乃我大明北疆之命脉,绝不容有失!谈判底线,必须坚持以黑龙江主航道为中心线为界!”
朱由检再将玉尺朝江中点去,“罗刹人若欲以江岸为界、或索要江中岛屿,断不可应允,谁控制了航道,谁就控制了这片土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