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袋玉米面塞给了我。\"
供桌下的老黄狗突然支棱起耳朵,庙门外传来自行车铃铛声。穿藏蓝制服的片警小陈探进头:\"秦叔,东头粮店抓着个倒腾粮票的,让您去认认人。\"
\"这就来!\"秦队长撑着棍子起身,忽然压低声音:\"后殿第三块地砖,松的。\"说完掀开棉帘子融入风雪,枣木棍敲击青石板的声音渐行渐远。
\"停!\"戴白帽的王师傅突然敲响铜锣,\"何雨琮,出师宴第三道菜——九转大肠!\"
\"让他滚!\"王师傅的锅铲重重磕在灶台,\"当年溥仪的御厨来拜码头,都得先给祖师爷磕三个响头!\"
\"咳咳!\"秦队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枣木棍在何雨琮脚背上重重碾过。老人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港商,喉头滚动着未尽的话语。
\"您还知道回来?\"何雨琮慢悠悠起身,煤灰簌簌落进千层底布鞋里。他记得原着里何大清回来时,傻柱正被秦淮茹一家吸血吸得骨瘦如柴,可现在——他瞥了眼自己结实的臂膀,嘴角勾起冷笑。
何大清被噎得直瞪眼,帆布包\"啪\"地摔在磨石地面上:\"兔崽子,老子当年留的信你看不懂?要不是听人说你在轧钢厂当厨子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您听谁说的?\"何雨琮突然截断话头,煤钳子在炉盖上敲出清脆的响,\"易中海易大爷?\"他看见何大清眼神闪了闪,心下了然。
这时西厢房门帘一掀,易中海踱着方步出来,蓝布棉袍裹得严严实实:\"大清啊,回来就好。柱子这些年不容易,你当爹的……\"
\"易大爷!\"何雨琮突然提高嗓门,惊得檐下麻雀又飞起来几只,\"您前儿不是说要组织大家伙给聋老太太修炕吗?这会儿工夫砖头该运到了吧?\"
易中海扶了扶圆框眼镜,镜片后闪过一丝阴翳:\"后生说话别这么冲,你爹回来是喜事……\"
\"喜事?\"何雨琮突然逼近两步,煤灰味混着年轻人特有的热气扑在易中海脸上,\"那您倒是说说,当年他卷走我妈治病钱的时候,怎么没见您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