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杨守业点点头:“我理解。不过苏厂长不妨再考虑考虑。北方市场很大,有当地资源会容易很多。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您改变主意,随时联系我。”
送走杨守业,苏晚秋立刻召集郑雅婷和陈明辉商量此事。
“北方资本……”郑雅婷沉吟道,“难怪手法这么直接。他们可能原本想快速打垮我们占领市场,发现行不通后就想收购或合作。”
陈明辉分析道:“这几年北方纺织业压力大,不少资本南下寻找机会。霓裳可能是他们试水的方式,现在发现深圳市场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啃,就转变策略。”
苏晚秋若有所思:“如果是正规北方企业,为什么一开始要用这种恶性竞争的方式?而且通过香港的中间人来谈,显得很谨慎。”
“或许是不想暴露身份,”郑雅推测,“或者他们内部也有不同意见,现在主和派占了上风。”
无论哪种情况,这对鸿霓都是个转机。苏晚秋决定暂时不回应,继续观察霓裳的动向,同时加快自身发展。
杨守业来访的余波未平,鸿霓内部却迎来了一位更令人意外的回归者。就在阿萍通过考核、重新成为学徒工的第三天,另一个当初被霓裳高薪挖走的女工阿珍,也找上了门,哭诉着相似的经历,恳求回归。
郑雅婷将情况汇报给苏晚秋时,眉头紧锁:“晚秋,这太巧了。阿萍回来还没一周,阿珍也跟着回来了。说的套话都差不多,受不了霓裳的压榨管理,怀念鸿霓的氛围。”
苏晚秋从一堆设计图中抬起头,指尖的铅笔轻轻点在桌面上。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眼底投下深思的阴影。“确实巧。阿珍当初是和阿萍一起走的,两人关系似乎不错?”
“对,是同乡,一起进的厂,又一起跳槽。”郑雅婷点头,“要按规矩让她们一起重新考核吗?”
“按规矩办。”苏晚秋沉吟片刻,“但让王姐和赵兰雪多留意一下她们,特别是她们和厂里哪些人接触,对哪些地方特别感兴趣。”一种直觉告诉她,这两人的回归并非表面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