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闻叶宛兮被刺字流放岭南时,他突然对着车窗外的荒原狂笑起来。
那些曾在王府密谋的夜晚,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诺,此刻都化作嘴边的血沫。他攥着玉佩的残片,在掌心刻出深深的血痕——原来他们都不过是彼此棋盘上的弃子罢了
半个月后,京城再次迎来会试。
晨光穿透贡院的朱红大门,在青石板上投下整齐的光影。
大宝握着沈清玥新制的狼毫笔,望着"论天下兴亡之责"的题目,想起狱中写供词时磨破的指尖。
考场外,徐蓁蓁攥着桂花糖糕的手微微发抖,鬓边的银簪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莫要紧张。"沈清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抱着昭宁,看着大宝挺直脊背走进考棚。
风掠过柳梢,送来远处钟楼的晨钟声。徐蓁蓁转头望向她,两个女人目光交汇的刹那,仿佛看到了韩建业将军身披铠甲的身影。
当大宝的笔尖落在宣纸上时,他突然想起无咎说过的话:"叶婉兮总说我们逃不过命运。"
墨汁在素白的宣纸上晕染开,他写下第一句:"兴亡岂由天命定,热血可改旧乾坤。"
什么写就的结局?
他只信娘亲说的,人定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