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都发出了震颤声,一辆活著的血肉列车从车站外钻了进来,
那血肉列车隨意地寻找著攻击目標,还在车站中的人们四散逃跑。
张麻子的瞳孔剧烈的收缩著,他也躲避著那血肉列车,疯狂逃跑。虽然双手已经装上了机械臂,但毕竟不是自己原装的手,快速奔跑起来有点掌握不了平衡。
“这-这就是袭击监工的惩罚,我-我应该三思而后行,不应该那么快就执行小鳩的计划的。”
小鳩长得像人,声音像人,性格也像人,但她不是人,她的建议永远只能参考,不能完全相信。
因为异常体永远都无法真正设身处地站在人类的立场去思考。
“怪-怪我,我將她当成可以商量的伙伴了。”张麻子在逃跑时,也寻找著和他一起过来的那四位新人。
但他只发现了一位,剩下三位有可能躲了起来,也有可能被血肉列车吃了。
张麻子跑的气喘呼呼的,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在血肉列车的穷追猛堵下,本来就坚持不了多久。
张麻子跌坐在地上,看著上方那血肉列车,直直的向自己俯衝下来。
他看到车头上,有许许多多的人脸,他们全都是极度痛苦扭曲的表情。
【救我出去。】
【好痛苦。】
那些人脸在哀求,但是作为血肉列车的车头,又无法真正地解脱。
“到此为止了,但-但是我不想成为那辆血肉列车的一员,倒-倒不如先死了。”
张麻子抬起右手,右手弹出了一柄尖尖的匕首,这还是老季当初为他安装的,目的是让他防身。
没想到最后却用在了自裁。
他闭上眼睛,用力將匕首刺向了自己的心臟。
但一股大力却阻止了他的动手,张麻子睁开眼睛,抬头看。
眼前是一位穿著红袍的青年男人,他的身后是数十名教徒。而刚才还肆虐在车站大厅里的血肉列车已经不见了。
隨后,他们又將倖存的两位新人押了过来。
“是谁杀死了这里的监工。”为首的红袍青年,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能听出来他非常生气。
张麻子摸了摸口袋里的小鳩娃娃,没有做声。
“不承认给他们一点惩罚,给他们打麻药,我要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被大卸八块,却感受不到半点痛苦。”
“只要让他们感受到一丁点痛苦,都在便宜他们!”
张麻子已经做好了被折磨的准备,但现在却一愣。
打麻药受刑还要打麻药,那有什么意义
这帮教徒的脑迴路果然不太正常。
“算了吧,咱们过来也不是折磨他们的,还是先完成最主要的任务吧。”旁边一个教徒劝道,“加固这里的包围圈,保证那个叫陈默的人一出现在这里,就会被我们抓到。”
“不行,他们破坏了车站的规则,监工都死了。”最开始那个青年十分固执。
“好吧,隨你便。”另外那个教徒翻了一个白眼。
红袍青年从口袋里掏出一柄带著倒刺的双刃匕首,走向了张麻子。
“你想先割掉哪个部分”
张麻子把眼一闭:“隨你便吧。”
就在红袍青年想要下刀时,车站的广播响了起来。
“这是大祭司的声音”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2號掠劫船发现了一船的黑金木,急需那艘船的原来的乘客协助我们摸清那艘诡船的情况。】
【车站岛的教徒们,將来自1114號诡船的劳工都抓起来,速速送到2號掠劫船上。】
“一船的黑金木,那我们发了啊!”青年双眼冒著精光,收起了匕首,他看了看张麻子,冷哼道:“算你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