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意志一直在入侵他。
是神明的污染吗
但我们可不是袍的信徒。
此时,其他的人鱼们也出现了类似的症状,他们的意志在动摇。
“我们都是神明的信徒,是掠劫船上的一份子!”
“狡猾的诡船敌人,居然將我们的认知更改,感谢神明的救赎。”
“我们是信徒!”
被捆在一起的那两位真正的信徒见到此状,兴奋地大喊起来:“神明永远站在我们一边,无论是谁最终都要加入神明的怀抱!”
“哈哈哈哈,你们还不把我们的绳子解开”
“现在你们知道之前你们有多蠢了吧”
麻绳头一脸挣扎,时而清醒,时而混乱。
“我是教徒,我要向神明贡献【痛苦】!”
接著他掏出小刀,从自己的尾巴上割下了一片鱼生。
强烈的疼痛让他痛呼出来。
“啊哈哈哈哈!”麻绳头感觉这种疼痛后又极度欢乐的感觉棒极了,甚至让人上癮。
他盯著手上的鱼生,突然有一种想要將它吃掉的衝动,那鱼生正在诱惑他。
麻绳头一口吃下自己的鱼生。
尾巴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但鱼生造成的效果,又让他变得懈怠,昏昏欲睡。
在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態下,麻绳头反而清醒了过来,或许是因为鱼生的效果与神明的影响形成了对冲,切断了他对又痛又乐的痴迷。
一我不是不可明说教的教徒,我是1114號诡船的船员,负责温室的种植工作。
其他的人鱼们纷纷趴在地上,向神明膜拜,同时用力地伤害著自己。
只是大部分人鱼们都只是用脑袋撞墙,或者划开手臂,只有一个人割下了自己尾巴上的肉。
麻绳头翻转小刀,从自己的尾巴上割下更多的肉,然后塞进了其他人鱼的嘴里。
他们也渐渐地清醒了过来,看到自己弄出来的伤痕,被嚇呆了。
麻绳头的神色如常,他大声宣布:“教派下达了新的任务,调转船头!”
人鱼们的眼神闪烁。
“但是这样过去,我们岂不是要被围攻”有人鱼问。
他旁边的人鱼拽了他一下,小声道:“我们现在不已经是教派的信徒了吗”
“哦哦!我懂了,我懂了,我现在是信徒,对,我得记住一一”他的声音弱了下去,
最后变成了嘀咕:“不能露馅。”
张麻子躲在太阳群岛1號车站的杂物间,咬紧牙关。
当初和他一起上岛的四个新人,不知生死。一个小时前,他们再也忍受不了繁重又痛苦的工作,於是在监工的眼皮子
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被抓到,反正趁这段时间能多休息一会儿还不错。
张麻子很担心其他岛的人,这次岛主的任务目標是完成工作,但这工作根本不是人干的!
哪有让人趁著火车还在来回开的时候,下到铁轨上去修轨道的
甚至他们还要躺在未完全修好的铁轨上,不断地被碾压,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遭到了极度的折磨。
他也只能暂时逃脱监工的视线,藏到这里。
他已经探查过这个车站了,车站没有什么出口,根本逃不出去。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衝进他来时乘坐的那个车厢,坐车离开。但那车厢十分古怪,他预感自己如果上去,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张麻子掏出小鳩娃娃:“现-现在,只能寄希望於你了,如-如果有你的话,我们在那-那辆车上应该也有自保之力吧”
小鳩娃娃化为成年人版本的小鳩,站在了张麻子的旁边。
“我可以製造污染的逆模因,但这需要时间,而且並不是所有的污染,我都能製造出来逆模因。”小鳩娃娃说,“我能从那辆列车上感知到大量的污染,我没有把握保护好你。”
“我建议你拼了。”小鳩说,“你去直接干掉那个监工,没有了监工,你就能喘口气,不那么频繁地去完成工作。”
张麻子只思考了几秒,就同意了这个计划。
“真-真奇怪,我之前为什么没想到这个方法,反而要老老实实地去完-完成工作”张麻子用机械手敲著自己的脑袋,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拘泥於规则,就仿佛在血海中呆的时间越久,思维就越僵化一样。
难道只要在血海中活下去,即使没有死在躯体化症状爆发,最终也会变得无法反抗血海中的规则吗作为“遵守规则的人”彻底成为血海的一部分
张麻子和小鳩找到了监工,在偷袭对方时被他发现了。
战斗没有持续太久,出乎张麻子的意料,监工並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能力,反而还有点弱。最终,小鳩抬起长腿,直接端在了监工的胸膛上,將他踢晕了。
接著,整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