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动,只要自己稍有异动,
必会迎来雷霆万钧的反击。
但哪怕其人已与地脉相合,魔种与魔气交织之下,近乎不灭,但只要心存恶念,便可为这火焰灼烧,一样要付出巨大代价。
只是如此一来,等於刚到地方,就和地头蛇不,该说是地头龙,和这北地霸主撕破脸,针尖对麦芒,但先不说两边的修为高低,就说对方占据地脉地利,又有兵马人和,更有节度使之位的气运,怎么看,都得是自己最终退让,乃至离去!
“李司马!”
突然,郎守正一步走来,挡在前方,额头冷汗淡淡,中衣已被浸透,压低声音急道:“此刻动手,北疆必乱!安庆绪的曳落河精骑就埋伏在三条街外!你便是神通再高,势单力孤,终是要吃亏的!”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诚恳劝阻:“孤掌难鸣、鼓锋易折啊!”
话音未落,几名范阳军將领也已横插进来。
史思明一副为李易担忧的模样,说道:“李司马,你初来乍到,怕是还不知道,这蓟州城的护城大阵,就是安节师亲手布的,若有动静,大阵之下,就是金丹真人也要被压制修为!”
李易目光扫过眾人。
郎守正眼中带著隱晦的焦灼,史思明等人则满脸戒备。
远处,安禄山的背影已到门外,有沙哑的笑声隱约传来。
“天时、地利、人和!正大光明的顛倒黑白!指鹿为马!好个阳谋!”李易忽然轻笑一声,看了看怀中闭目无声的大贺氏女子,心知安禄山这番作態,是吃准两边若真撕破脸皮,自己这一趟北地就白来了,“打不过我可以走,若连出手的念头都要生生磨灭,这道也就不用修了。不过,我亦不会做那背后袭人之事,
你以阳谋算我,可这阳谋不是只有你安禄山一个人能为之!”
他忽的闭目。
心中传记条地翻开,最新一页上,题目已然清楚一一1
《安禄山传》。
【粟特胡商之子,少为魔门外门弟子,后被范阳节度使张守收为义子,以军功崛起,官至平卢节度使,如今將欲得范阳节度使之位,以此兼统平卢、范阳。於暗中培植私兵“曳落河”,又以魔门秘法炼“柘羯军”。】
“就某方面而言,还挺全面。多亏了高適,安禄山算是將自己的生平说了个大概,虽然暂未涉及魔门之处,但有些部分依然足够利用——”
动念间,他查询著“安禄山传”中的未鑑定事项。
在今日之前,沿途之时,他就从许多人口中得知了安禄山的生平,今日见面之后,这安禄山为了拉拢,亦透露了自身实力,加上高適被抓,又牵扯到了早年之事,所以其人的未鑑定事项,足有二十几个。
查询之后,李易心头一动,认准了一个!
“就是这个!”
而后,念头一动,一道书籤顿时消失!
很快,安禄山的五类项的“法”之项,就多了个“阴蚀龙扁术”!
“取之!”
又是四道书籤消失不见!
下一刻,李易猛地睁开眼睛,抬脚一踏!
震!
地脉与之共鸣!
跟著,他手捏印诀,冷声道:“地脉天工岂可窃文心如水最难驯!去!”
儒道神、山河神与幽冥神同时自李易头上一跃而出,一个文脉之气涌动成剑,一个身上山脉之意涌动,一个幽幽冥冥似通虚空!
跟著,三神齐齐向下一沉,直落入地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