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矜所展露的手段,在她面前只当是班门弄斧了。
赵莼心中有数,目光转动间,只在沈侗身上停驻了片刻。这两人师出同门,除非是如万冲这般,得道之后才拜入师长门下的,不然在那道法之上,多半都走的是相似路数,届时再要沈侗将道图显露,她便能一窥其中虚实。
钟洛禾祭出道图,两眼在山岭上扫了一通,或是估准了妖邪所在方位,袖袍向前一卷,一道无形无态,不可捉摸的清气便落去山头。这之后,又见她皱着眉盘坐下来,两手叩握腹前,嘴唇张合而动,低低念出几道法诀。
如此平静无风,过了有半柱香的工夫,大地微微一颤,仿若呼吸般舒张着地表,那暗红的河流便顺着山体向上攀爬,似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而钟洛禾的额上,霎时布满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