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修士见之只会远远避开,也因其不曾主动向外扩张,便很少有人前来招惹,任它在此酣睡了数十载岁月有余。
而修士求道多为长生,很少会陷己身于险境当中,今日若非赵莼起意,王隆等人绝不会来此一趟。
她低叹一声,抚平了心头翻涌而起的杀意,目光却如剑般锐利,直直射在山岭之上,道:“诸位,此行便从这分天岭开始吧!”
沈侗站在赵莼身后,见状斟酌着要先开口,一旁的王隆却已微微颔首,示意师妹荣矜站上起来,笑着言道:“敢向剑君请命,贫道这师妹颇通辨气感应之术,不妨先叫她探一探那物的底细,也好方便了我等。”
赵莼便向旁看去,见荣矜眼圆如鹿,因得了王隆夸赞,此刻还有些羞赧之色,于是点了点头,同意道:“如此甚好,便有劳道友出手了。”
荣矜微微颔首,随后飞身向前,足下踏着一团光艳照人的宝华之气,待站定之后,将袖袍朝前一抖,几道灵光顿时浮现身前,如星阵排布,不时变换着顺序。
过不多时,凝眉闭目的荣矜睁开双眼,复将身前那几道灵光拿在手里参看,虽不知得出了什么答案,但面色稍霁,显然不是一无所获。
末了,她挥袖跃回王隆身侧,整理好话语,言道:“经我方才所探,那成片的赤河应当就是此物形体不错,只不知为何这般庞大,所经之地死气沉沉,一丝生机也无。故我又探了山中地脉,果然是有些动静,能知此物已沉入地下,在借取地脉蕴养自身。”
万冲扬起双眉,不禁言道:“怪道此物能够盘踞多年不动,原来意不在人,而是在这地脉灵机上头!”
焦绛彩却大皱眉头,语气迟疑道:“这一样来,岂不要是破开此山?”
虽说到此境界,搬山填海已然不是妄言,但分天岭颇具规模,下又连接地脉,不费些力气还真没法将之破开,而焦绛彩也担心山破之后地气外漏,会招惹来一些不好的东西,毕竟眼前妖邪还不曾威胁到定仙城,万一除去此物之后,又引来什么凶残之辈,那可就不好说了。
赵莼笑而不语,只等众人细细商讨对策,眼见着王隆三人有些犹豫,钟洛禾嘴唇一抿,到底挺身而出,言道:“破山开地实属下策,不可轻易取之,诸位若是信得过我,我这里倒是有一门法术,可以试着将那妖邪从地底下引出。”
他们这几人跟从赵莼行事,为的便是让后者在请功时能够带上自己,因此不可能半分力气不出,反而还要多多表现,好叫赵莼为自己多记一笔。
王隆先前忙着将自家师妹推出,打的就是这般算盘了。
待钟洛禾道完此话,其余几人也是凝望过来,只是谁都不曾开口,却要等着赵莼表态,才好继续推进此事。
而今日之事本就掌握在赵莼手中,纵是没有眼前的几人,她也能够独自对付妖邪,是故不紧不慢,面带好奇地瞧了对方一眼,笑道:“也好,钟道友既有办法破局,不妨便试上一试,成或不成都还有我等在此,总不会叫此物给逃脱了。”
钟洛禾点了点头,心道赵莼为人还算宽宥,只是这言语之间仍能看出,她对自己这等散修出身的修道人,恐怕也从未放在眼里过。
同为洞虚亲传,钟洛禾心底也有些傲气,伸手将袖袍一捏,双眼便往下垂去,轻声道:“我这法子十有八九能成,只是施法之际顾及不到别处,若是那妖邪破地而出,便要请诸位道友出手相助了。”
余下之人莫有不应,纷纷出言承应下来,钟洛禾神情一转,脸上已是一片认真,随后沉下丹田,身上气息顿时翻涨,足下一点向前飞去,一抹白烟已是逐渐显现在了她身后。
赵莼眼神凝起,便知晓钟洛禾为何敢声称此法十有八九能成,那白烟氤氲一片,看似浑浊不清,实则流动之间,已逐渐有了形状,似云非云,似煞非煞,运起神识瞧去,方能看清那是一番蒸腾气象。
有此道图在身,辨气感应一道上,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