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他们每人一栋宅子。
反正贵人富得流油,腰间那么贵重的白玉玉佩碎了,他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且他经营着红木家具那么体面的生意,必定家财万贯,肯定不是个缺钱的主。
他们对他有救命之恩,用三个宅子来换,绝不为过。
三人打好了算盘,一个个心花怒放。
李山李石准备出门去租马车的时候,李花却在想,那贵人富贵逼人,虽年纪大一些,足以做她爹,但从婉月说的那些话能听出来,他是没有子嗣的。
不如她跟了他,到时候若侥幸生下一儿半女,他那些产业,不都是她的了?
如此,倒也省的她一个女眷,争不过兄弟们,让这富商将所有的遗产,都给兄弟家中的子侄。
想到这里,李花对着水缸搔首弄姿,用自以为最妩媚的声音,学着喊“官人”。
“官人”才喊出口,走到门口的李山和李石就被吓回来了。
兄弟两个看着如狼似虎的衙役,吓的都快尿了。
“我们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
“大人,我们是良民,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待看见陈松从众人身后走出来,李山李石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
两兄弟一起扑到陈松面前,“亲家大哥啊,这怎么还动上衙役了,咱们也没违法犯罪啊。您是要抓我三妹么,我三妹就是回来伺候老娘的,这两天就回去。不,今天就回去。她就是与老三闹别扭了,可没准备和离。”
李花一听,就知道俩哥哥这是想踢开她,好分得更多的好处。
想都别想!
没有她,他们能有这机缘!
李花拎着裙子跑过去就喊,“我不回去!我有大事要做。大哥,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我不与老三过了,过几天我就回去一趟与他和离!”
陈松几乎是一瞬间,就猜到了李花的想法,一时间都气笑了。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老宅中除了个傻乎乎的礼安,以及还看不出好坏的寿安,其余蛇鼠一窝,合该臭在一起。
“你想与老三过就过,不想过就和离,我一个大伯哥,我不管你们的事情。听说你们兄妹几个救了两个富商?人在哪儿,我找他们。”
李家三兄妹救了富商的事情,整个李家村也没几个人知道。
兄妹三个担心有人抢功,又想私下里好好与富商培养感情,好挣得更多的报酬,所以把这件事瞒的严严实实。
他们甚至为防陈林捣乱,都没敢在县城给富商治病,只找了邻村的老瞎子要了一些药,给富商用上。
还骗富商说,这是从哪儿哪儿求来的。那大夫是个名医,只不过有个毛病,不给陌生人看病。他们兄弟俩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给弄来了药。
原以为既然是做生意的商贾,再是表现的温和可亲,肯定也精明的厉害,怕是不好糊弄,谁知道,他们如此说,那商贾竟也如此信了。
更奇异的是,老瞎子配的药,竟然还就见效了。
富商的烧很快褪去,就连头上和腰腿上的伤口,都开始愈合。
可不就是老天爷都在帮他们?
陈松是不知道这些,只是看李花还要纠缠,他烦了,一挥手,让差役们都进去逮人。
李花三兄妹都急了,“大哥,有话好好说,这怎么还抓人了?”
“谁犯法了,我们家没人犯法啊。”
“亲家大哥,你可不能公报私仇!”
正说着这些,屋后头突然传来齐阑惊喜的叫声,“狗日的,还真想逃,咱们爷几个早在这儿等着你们了!”
“县丞大人,人逮住了。这狗日子的还想逃,被咱们抓个正着。”
“冤枉?冤枉个屁!手里没案子,你跑个龟孙的跑。”
“想喊冤,去大堂上喊。好好喊,大声喊,刑具咱们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李家兄妹全都傻眼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被他们救回家的富商,真有不妥。
怎么会有不妥呢?
这不就是赶着回府城,与家人团聚的普通富商么?
“普通?你们哪里看出他们普通了?那马车中藏着绳索和带血的帕子,这要么是人贩子,要么就是逞凶斗狠的凶徒!你们要是落在他们手里,等着被人连骨头带渣啃干净吧。”
天色不早,陈松不再多言,招呼手下,拖着两个富商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