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目光奇异地审视他,慢条斯理地徒手撕开了门板——在这期间,‘杂音’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
金斯莱沉默着。
就像仙德尔·克拉托弗的评价。
聪明人的毁灭多在自己的选择上:他们太相信自己——尤其当金斯莱意识到小莱顿的存在后。
这是一种凡人,甚至绝大多数低环仪式者都没有真正见识过的力量。
惊悚的力量。
弗洛伦斯把小莱顿搂在怀里,金斯莱则挡在两人面前。
现在。
他那柄手杖可没法保护自己了。
‘格林·科恩’似乎对他一手塑成的‘品相完美’的造物不感兴趣,当他正式踏入这件无奇的病房,四周的墙壁仿佛饥兽光滑的肠断般缓慢而隆重地蠕动起来。
“每个人的躯体都是血肉造的。除非这是个铜铸的世界否则…人又有什么理由离开他的母亲?”
‘格林·科恩’歪着头,颅骨与向前竖起的文明杖堪堪擦过。
他踏着粘稠的内脏毯来到面无表情的侦探面前——他听见了对方的恐惧,胸膛里那颗垂死挣扎的、疯狂鼓胀收缩的心…
然后。
轻轻抽走了金斯莱的文明杖,托在手里端详。
“我该去哪找个不杀你们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