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圈子內传播,这个世界上关注卡塞尔学院的绝大多数人都还没有得到相关的消息。
一则是学院出於保护学生隱私的考量按下了新闻部那些狗仔们把相关八卦传得满世界到处都是的决心。
二则是去年九月中旬雷曼兄弟的破產所导致的全球金融市场恐慌,仍旧在对学院和学院名下的產业造成巨大的不可挽回的损失,作为新时代的混血种,大家当然不可能还像以前混西西里岛的黑手党那样,拎著猎枪跳著芭蕾闯进某个对头的屋子里轰爆对方的脑袋,这会儿大家都玩金融搞经济,通过托雷斯和辛迪加从世界每一个角落掠夺巨额的资產。相比之下,混血种社会对一个极富潜力、甚至有可能接替昂热的位置成为未来某个时间段卡塞尔学院校长职位的年轻人关注度其实並没有想像中那么高。
“那你准备怎么解决总不能真的就这么东躲西藏一辈子吧,像你这种不用参与一线作战又血统明显的低阶混血种,寿命可都长得离谱,活个一百二三十年都不成问题。”诺诺问。
堂哥捂脸:“什么叫我这种不用参与一线作战又血统明显的低阶混血种—不知道你是在羡慕还是在嘲讽。”
“反正堂哥你对自己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了解,去申请过加入执法部好多次了吧都给人刷了下来。”
“知道老妹你说话刺挠,可人说打人不打脸,你老揪著我那不堪的往事反覆坪击就没意思了啊。”堂哥嘆了口气,
“再说还能怎么办陈先生现在一门心思扑在他那基因改良的工程上压根儿就不管家族的事务,我那老爹也是个种马,还不知道记不记得有我这么个便宜儿子,就算跟家族求助,就凭著我这c级的血统,哪怕把那一亿美刀全捐出来他们也没办法护我一辈子周全吧”
“堂哥你知道息壤么”路明非突然问。
桌上空气凝滯了一瞬。
“略有耳闻,听说是个有相对独立自主权的议会內阁制混血种政体,只管我们国內的事。”堂哥皱眉,“不过兄弟你知道,我人微言轻在家族里的地位跟草履虫没什么区別,这种核心的情报跟我是没什么关係的。”
“那你这会儿在国內,如果不准备再回华尔街工作的话难道不能跟息壤请求庇护吗”
“不知道,没试过,不过你说得对,等有空了我得去趟南边。”堂哥很有些赞同。
对於这种事情路明非原本不便多说,不过诺诺以往提起自己的家人不说恨得牙痒痒那也压根儿就是形同陌路。
今天看她跟堂哥相谈甚欢,看来是关係相对亲近。
路明非也不担心这混元霹雳手是在靠看自已精湛的演技来博取陈家大小姐的同情,也诺诺那堪称bug的侧写能力,接近她的人是存看什么心思,善意还是恶意,基本上稍微接触一下就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很快服务生把烤肉推了过来,诺诺倒是食指大动,路明非却並无多少食慾,他对韩式的食物並不甚感兴趣。
“对了老妹,你这次回来是干嘛”堂哥吃得满嘴流油,突然抬头看向路明非身边同样满嘴流油的诺诺。
诺诺愣了一下:“你不知道吗不是家里人安排你来接的我”
“陈先生確实跟我打过电话,说如果我在附近的话正好来机场接一下,可没跟我说过把你叫回来有什么事啊。你知道的,我地位像草履虫—”想来堂哥对陈家那等级森严的血统阶级制度积怨已深,此时眼神愤得像是个怨妇。
“再说我们家总部不在这北方而在安徽你又不是不知道,叫你来京津冀莫非是想让你从政”混元霹雳手脑洞大开。
“从你妹的政啊。”诺诺丟生菜叶子过去砸他路明非用眼角的余光去看这个此时仍大大咧咧像是只快乐的红鸟的姑娘,想著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线是否经歷过类似的事情。
隨后他眼角抽了抽,想起按著正常的发展这会儿自己应该还在仕兰中学念高三。
可不知道为什么太阳穴血管总是突突的跳,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三个人吃过烤肉之后回了车上,陈昆问路明非要去哪,路明非就说把他送去北大附中附近。
诺诺去端了端驾驶座的座椅后背,“那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今天晚上你把我送回家算了。”她说,从后视镜去看堂哥的眼睛。
“我没空,自己打车。”堂哥拒绝了。
“靠,和美少女共乘一骑是你的荣幸!”
“不好意思,丑拒。”堂哥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么晚了你还让我一个人回去,我回家就跟你妈打电话告状。”路明非感觉到自己身边一阵香风袭来,再看诺诺已经坐了起来,身子靠在椅背上,伸手去拧住了堂哥的耳朵。
“姑奶奶我是真有正事啊——.”陈昆举手投降,
“陈先生交给我的任务可不只是接你一个人,另一边还有一位客人等著我去迎接呢。”
诺诺鬆开堂哥的耳朵:“谁”
“不知